贾政看清此人的面貌,吓得一阵冷汗,他这个哥哥是真敢进去。
这小公子乃是李国舅的儿子,当今太后的亲侄儿,怎么能这样轻举妄动,他反正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去。
贾政怕贾攸一人上前去耽误了自己的仕途,于是对着贾攸悄悄说道“攸大哥,这对面小公子乃是国舅爷家的人,我们还是先行告退,以后再补偿这一家吧。”
“这老人家以前乃是父亲的亲兵,现如今我又怎能见难不帮。”贾攸说道。
“政弟若是害怕我牵连到贾家,尽管放心,今日之事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贾攸说道。
贾政一阵无奈,这贾攸也并不像妹婿所说那般贤厚宽仁,有些时候态度刚硬到让他无法拒绝,贾攸哪能与贾家撇开关系。贾家既然要他作为在朝中的掌事人,自然要做好为贾攸承担风险的准备。如此看来根本撇不开关系。
李为兽看着贾攸身旁站着的那人似乎他见过几面,他渐渐嚣张起来,等待着贾攸给他低头认错,但贾攸始终却不为所动。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李为禽问道。
“现在知道了。”贾攸不快不慢的说出,李为禽从贾攸的脸上没有捕捉到一丝慌张的神色。
“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你现在还不快走。”李为禽有些吃惊。
“因为不怕!”贾攸铿锵有力的说出。
“不怕?”李为禽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先生倒是生趣得很。”
此时场面冷的若是掉下去一根针怕也能听清楚。
“你可知你刚才踢的这位老人家是什么人。”贾攸气愤的说道。
“是何人我不知,我只知道他挡住我了”李为禽漫不经心的说道。
“诸位看热闹的也都听我说说,这位老人家年轻时可是大卫的戍边军,他的胳膊就是在与鞑子厮杀时被砍了的。”
“鞑子没有杀死他,苦寒之地没有冻死他。今日却是你要置他于死地,这简直太过荒唐。”贾攸慷慨激昂的说着,周围众人的情绪也被贾攸给调动起来,看向李为禽的眼神也发生了些改变。
“你说这些又能作甚,他们这群苦哈哈,天生就是个贱民,他不戍边,难不成要本少爷去。”李为禽显然没有注意到群众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多出丝不满之意。
“一个没有英雄的国家,是一个可悲的国家,但一个有英雄却被人鄙夷的国家,是一个可恨的国家,而这种鄙夷英雄的人,乃是国家蛀虫。”
“权力并不能使你成为真正的强者,真正的强者是那些守护善良与正义之人。你这么下去,就不怕激起民愤?”
贾攸义愤填膺道。
“那就让他们尽管过来,我可不怕。”李为禽依旧嚣张道。
正当他这么说时,一个蒙着面的粗鲁汉子从人群中飞冲过来,大喊着“乃公来了”将一个大麻袋套在了李为禽的头上,一脚踹了过去。
“保护少爷。”几个家丁警惕起来,前去想要缠住这个蒙面男子,却还是以失败告终,几招下来就被撂倒在地上
“何人敢打本少爷?”李为禽拼命叫喊着。
“我是你爹。”那蒙面男子一脚飞踹过去,李为禽瞬间就没了叫声。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上去泄愤,踩了几脚就赶忙开溜,害怕被这李少爷给看见长什么样。
纵是几个家丁合力拦住,李为禽也还是被人踩了几十脚。
“少爷怎么不出声了?”一家丁有些害怕。
“估摸着是晕过去了。”
“那怎么办?”家丁有些担忧。
“我们保护少爷不利,横竖回去也是要被国舅爷给打脱了皮,不如我们这会也踩这货几脚泄泄气。”一家丁提议道。
“好。”
于是这几个家丁趁着也连带着踩了几脚李为禽,其力道之大,非同一般百姓,可见他们也对李为禽颇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