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能打么?”
一身利索装扮,梳着马尾,小脸冷俏的许明月问?
“太能打了!”许启光回想遇到张景时情况,稍加修辞美化道,“他的武器是一把锋利的开山斧,舞起来呼呼生风,腰粗的大树,几下就砍断了。”
许明月吃惊,“这么厉害?”
“相当厉害,”许启光忽悠习武的妹妹道,“整个三宝垄,我看张景是你的唯一良配。”
许大昌在旁边看着儿子忽悠女儿,却不阻止。
他有几个适婚年龄女儿,唯独眼前这个大女儿,因为凡事都要先打一架的性格,把好几个小伙子打进医院,至今沒有婆家。
如果跟张景能成,不仅了掉一桩心愿,生意上也帮助,两全其美。
“我先去24号地看看,”许明月决定道,“他只要能打过我,人品不是那么差,什么都好说。”
“快去快去,”许启光催促,“去迟就只能当小了,郑小曼天天穿女装,往24号地跑得很勤快。”
“看来人品不差,武力值差一点也行。”丢下最后这句话,许明月匆匆离开。
张景不知道有许明月这个人,下午一点左右,他先见到郑奕住。
“郑老板,”张景抱拳,“欢迎。”
郑奕住摆手,示意不用客气,直截了当问,“小曼说你想把新工艺卖掉?”
张景看向郑小曼,他没说,应该是小妮子自己分析。
“确实有这个打算,”张景伸出两根手指,“只要两吨白银。”
“你要许多钱有什么用?”
“这是在下的私事。”
“张景,”郑奕住苦劝,“相信我作为过来人的经验,你要两吨白银没用,好好经营这个作坊,未来你必定成功。”
“郑老板,”张景反问,“你理解的成功是什么?”
“有自己的生意,有一些社会地位,可以庇护一些弱小。”
“我们的追求不太一样,”张景婉拒道,“所以您的经验我借鉴不了。”
“张大哥,”郑小曼趁机了解问,“你如何理解成功?”
“不受欺负,不担心被卖掉,光明正大行走在阳光之下。”
看着张景,郑奕住怔怔出神,他听懂了,眼前少年有掀桌子的想法。
这很不可思议,也很危险,挥手赶手身边随从,郑奕住提醒张景道,“你不要乱来,有庆国人反过洋人,都被绞死了!”
“我不反洋人,”张景不知道郑奕住会不会出卖,解释道,“只是想获得和土人、新月人一样公民待遇、经商待遇,这不过分吧?”
实际上张景根本不怵洋人,他们在爪哇才5-6万人,三百年以来,年年打仗也没能完全碾压爪哇当地的土人国家。
看着张景,郑奕住妥协,“两吨白银,你想送到哪里?”
“就在这里。”
“后天,我会让人秘密送过来,”郑奕住叮嘱,“接收的时候不要让别人看到。”
留下这句话,郑奕住先一步离开。
郑小曼留下,为张景解惑道,“每年1-4月报税,自己填税单,如果漏填,又被人举报,查实后果会很严重;
两吨白银收入,庆国籍需要交税约70%,只有庆国人这么高,不想交税,所以需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