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间。
张景身上披着一块深丈青色麻布,睡在庆国人街的一条暗巷里。
两三点钟被细微动静叫醒,土人留学归来的进步青年们,正在街道上刷标语。
等的就是他们,张景将一把刺刀和一张纸条,故意留在他们可以看见的地方。
不直接见面,借着月光,看到有人将刺刀和纸条捡起,张景轻轻后退,从巷子深处离开。
捡起刺刀和纸条的人,打开纸条,表情一脸懵,转身将刺刀和纸条交给领头人。
鲁伊安接过刺刀表情一凝,用他们自己语言,爪哇语问小伙伴,“哪来的?”
“捡的,”小伙伴回头指向身后不远处的黑巷口,“先踩到,才发现。”
鲁伊安跑到暗巷口,什么都没有,对小伙伴叮嘱道,“这事保密。”
两小时后,刷完标语,返回大本营,鲁伊安向团队的另外三名领导展示刺刀和信,“三位,看看这是什么?”
另外三人传看刺刀和信,四人都是留学生,见识比较宽,有人猜到道,“像是新月军制式步枪上面的30式刺刀,字是庆国字。”
“不是像,就是30式刺刀,”鲁伊安兴奋道,“字确实是庆国字,但写它的人却是新月人,新月文字由庆国文字演化过来,有很多相同。”
“纸上为什么只有一个‘29’,新月人想说什么?”
“29很大概率是时间,也是地点,”鲁伊安开动最强大脑道,“29日、29号地,新月人约我们见面!”
“各位,”鲁伊安慷慨激昂道,“我们写了一年多标语,效果几乎没有;
这样下去,一百年也赶不走阿姆斯特丹人,眼下看,联合新月人是我们不多的出路之一。”
另外三名干部认同,他们都是留学生,家里都有钱又有产,有心光复爪哇,可洋人太强大,如果不借力,根本没机会,纷纷同意。
....
张景知道土人会上当,原因简单,前世也是如此,以为可以左右骑墙,结果蛋碎了一地。
天亮。
张景出现在洋人商业街,化学银行附近,在街边解决早饭,鸭肉煲仔饭,因为白天要看体力活,早市上很少有人卖流食。
吃完量大管饱,美味又可口的食物,将4分钱递给老板。
如果是鱼肉+米饭,视不同鱼类,只要2分或者是3分钱。
后面是无聊的等待时间,一直等到洋人办公大楼上面的大号机械钟九点钟声响起,身着白底扎花长裙,骑着自行车的珍妮弗才来上班。
“张,早上好,”银行门口,珍妮弗停下自行车,看着张景猜测问,“你是路过,还是等我?”
“等你。”
“不好意思,让你等我这么久,请跟我来。”
爱惜自己的财物,珍妮弗不在意三个高高的台阶,将自行车推进银行内部。
自行车停在接待客户的柜台后面,张景跟珍妮弗来到二楼一间朝街道,古香古色办公室。
“等等,”珍妮弗抢在张景开口之前道,“如果你今天还钱,利息也要按三个月支付。”
张景微笑,之前说好的事情他不会后悔,说明来意道,“我想送10个小伙伴去联盟国留学,学习你们的语言,学习你们联盟地区灿烂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