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努克先生,”张景知道这个时候一味软弱只会招来更多欺凌,适当强硬反驳道,“因为珍妮弗小姐,我就是可以持枪的特殊人。”
斯努克语塞,他当然明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可以他就是很想拿走张景的手枪。
事情陷入僵局,直到珍妮弗匆匆赶过来。
“斯努克先生,”珍妮弗语气不太友好问,“你在审问张景吗?他明明是被刺杀;
杀手是新月人,明显是在报复,报复张景打死他的七个抢劫银行同伴。”
斯努克语塞,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珍妮弗已经把案子给落实了。
心里想法一闪而过,五十岁的斯努克笑容和睦道,“没有审问,只是向张老板了解案子经过。”
“斯努克先生,”珍妮弗不好忽悠,也不好相处,第一次正式告诉洋人,“张景是我的人,我希望他永远都好,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都会保护他,请你明白。”
之前珍妮弗只是用一些小动作维护张景,比如骑车送她回家,带着张景观刑等等。
大家都看在眼睛里,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是第一次直言明说。
“这样吧,”斯努克工作是内正管理,却也是正治家,说话大方道,“张老板的税率,与阿姆斯特丹本土商人税率一样,可以吗?”
有了台阶下,珍妮弗点头,脸上也有了笑容,看向张景叮嘱道,“回头送些庆国特产到斯努克总督家里。”
“是,”张景双手抱拳,“感谢总督先生的厚爱和支持,在下愿意为三宝垄长久的繁荣发展,愿意进行坚持不懈努力。”
斯努克微笑,笑得很干净,点头表示认可,“案子很清楚了,张老板属于自卫还击,无罪,请慢走。”
“感谢斯努克总督明查,”珍妮弗提醒问张景,“我送你的枪呢?”
张景看向斯努克。
“看我这记性哦,真差!”说话时斯努克从口袋里取出左轮手枪,交到张景手里,“物归原主。”
张景接过枪,向斯努克道谢一声。
事情处理结束,张景跟随珍妮弗离开警署。
“谢谢,”张景向珍妮弗表达感谢,“否则手枪可能会被没收。”
“给你拿回手枪只是小事,”珍妮弗提醒,“我在想,谁要杀你?”
“我认为是受斯努克在背后指使,不像是银行劫匪的同伴。”
“巧了,”珍妮弗诧异,“我也这样想,所以在里面直接警告斯努克。”
张景点头。
使用黄包车,张景和珍妮弗第二次返回汤公街后面的丘陵富人区。
赶走佣人,珍妮弗在布艺沙发前坐下。
1900年有沙发,布+海绵制作而成,珍妮弗家的沙发造型像蝙蝠,藏青色。
形容它就一个字——丑!
“我猜测凶手是斯努克的原因是——时间,”珍妮弗分析原因道,“我今天回来,三宝垄殖民正府的人也是今天到;
斯努克一定知道了我从中起到作用,帮助了克锡人,拿走了黄家的基础税代收权。”
“而我跟你走得比较近,”张景接着分析,“斯努克以为,我听了郑奕住的话,又说动了你,让黄家失去基础税代收权。”
“应该就是这样,”珍妮弗耸耸肩膀,“斯努克不想看到庆国人的影响力。”
“还有可能,”张景想得更多一点,“等殖民战争打完,斯努克想把庆国人卖给土人,然后开启新篇章。”
自己也算是正治家,珍妮弗心里明月这是正治家惯用手段,拉多数人打少数人,同时还能让一部分财富重新再分配,除了被牺牲的少数人,那那都好。
毕竟是救命恩人,梦里还好像见过很多次,珍妮弗第一次认真提醒张景,“你和你的同胞可能逃不过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