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裕丰内心纠结恐慌，阳羡分公司的“水”是不是很深？空降的机构总、前任的二把手，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错综复杂还是有机可乘？他们若狼狈为奸，则工作进展必定困难重重；他们若上下龃龉，则调查可以内部攻破、使其自相残杀。人们为了私利，可以撕破脸皮，可以藐视友情，可以践踏法律。

邓文慧开车很稳，是领导的专属司机。车是吕浩东提供的，新款的凯迪拉克。方雄为了处理好以前的烂事，解决吕浩东的诉求，开始想办法拖住总部合规的人，尽量让他们“一无所获”地离开。

“方总，您是阳羡人吗？”谢裕丰问方雄。

“不是的，我家在金陵。”方雄回答。

“那你多长时间回趟家？”

“一般每周六日回去，如果有活动，就改下周回去。”

“机构活动多不多？”

“蛮多的，为了业务嘛，没有活动业务员成交客户费劲。”

“也是，方总来回奔波够辛苦。”

“哈哈，习惯就好。你们出差多吗？”

“我们基本上一个月集中出差一次，每次7天。”

“哦，这次来阳羡也是7天？”

“如果7天可以处理完，一切工作进展理想的话，我们就回去交差。处理不完，到时候再安排。”

“你们太辛苦了，我们一定极力配合你们的工作，争取早点结束，你们也早点回去交差，早点休息。”方雄当然希望这帮人早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