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历一般，找高收入的工作太难了，这种工作来钱又快又多，诱惑太大，抵挡不住。”

“黎紫玉公关客户的能力超强，教会你们不少实用的技能吧。”

“不需要多么牛逼的能力，只要你放得开就可以了。当下行情很不稳定，查出一个阳的，会所立刻停业整顿。有钱的客户也变得捉襟见肘，这个词还是吕总开会说的，我说不出来，反正知道客户没钱了，消费不起了，我以前接待的都是公司董事长或总裁，现在难找这样的主儿了。方总的职位是董事长还是总裁呀？”技师的灵魂拷问令方雄无地自容，他只是一枚不起眼的打工仔而已。

“你接待规格挺高的，收入也一定很高吧。”为避免尴尬，方雄转移话题。

“哎，如今社会，没钱寸步难行，笑贫不笑娼，我是拿青春换钱，挣得都是辛苦钱，不像方总靠知识赚钱。”

“职业不分贵贱，行行出状元，我跟你一样，做得也是服务工作。”

“哦，方总做什么？”

“金融服务。”

“金融，一听就是高大上的工作，羡慕。”

“狗屁高大上，一个吃资源吃关系的工作，没有资源没有人脉屁事做不成。”

“哦，不了解。”

“对了，你的师傅近况了解么？”方雄想知道徒弟是否清楚黎紫玉的死亡详情。

“唉，她没了，警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我们都感到害怕。”

“害怕什么？”

“实话跟你说，你是我第一个聊天聊这么久的客户。会所有严格规定，不准跟客户长时间聊天交流，一方面担心泄露公司和客户秘密，另一方面担心和客户产生私人感情。我们有姐妹被客户骗财骗色，跳楼自杀；有的被客户老婆找上门，辱骂殴打。因此，我们都十分小心。师傅的死，听说也是客户干的。”

“不会吧！”女人的话像闪电般击中方雄，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她的工作更复杂，公关客户过程中难免要使用非正常手段，一些心理变态的客户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走极端，害人害己，这种客户你们要远离。”

“是的。方总，听说你是师傅生前见得最后一个人，是吗？”

“是的，我太倒霉了，无形中成为嫌疑人。”

“不，我没有怀疑你，如果真是你，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安心地聊天。我是听说，凶手有可能是你们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