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武场上两人身影飘飘，校武场下却是人声鼎沸。这赌场一开，下了赌的观众而言，就不再是那么简单的观看了。

不要说小赌怡情，100宋元对达官贵富算是一场不错的小打赏，对普通人却可能就是十年的收入。一般一个下人的月例也就一块大洋。

“打那边，抬脚踹啊！哎～”

“反击啊！干嘛只是跑？”

一时观台上热闹非凡。不过主座台这边的乡绅们却是都神态镇定，他们大多是押了梵公子，现在场上梵公子追宁世子逃，显然已高下立分。

只是那薛老爷子有些郁闷。大多数都买梵公子赢，看来做这庄家要搭不少钱进去。不过他出这个头，本来就是替娄大伟捧场。

他最近才运作一番，让族中子弟举荐了举子，正欠着娄大伟这个举荐人的人情，正好借赌资还上。

梵慈仁不急不缓地追着。每次这样的时刻，他都格外享受，也格外珍惜。

记得第一次比斗的时候，他不到三招就打飞了对手，然后后悔了三个月。太简单了，完全没有战胜对手的爽快感，或者说那种爽快太短暂，短到来不及体味快感，也自然没有高潮。

打脸，就要先让对方装逼，让对方以为有机会，然后在挣扎中逐渐绝望，最后所有希望破灭，被狠狠踩在自己脚下。那才是打脸的高潮呢！

更何况这次是宁世子，宁王府的世子，想想都过瘾，怎么能轻易完事呢？这种爽快的事，关键在过程，不在于结果！

至于输赢，完全不在他考虑之列。他修的是妖灵力，那是和武道肉身之力完全性质不同的力量。打个比方，就好像一个是钢刀，一个是皮肉，皮肉练得再好，能抗得过钢刀？

宁世子依然是轻飘飘地逃着，他也不想逃太快，反而时不时地让梵慈仁追上来，接触一下，交一下手，然后继续逃跑。

自从武道大进，他轻轻一步也能跳出五六米远，估计全力施为可以达到十米左右。不过现在还是先小心试探，看看这梵公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他先前只是从拍桌子发现自己的武道大进，现在奔跑起来，觉得闲云散步般。无论梵公子拳势多猛，他轻飘飘一纵，不过是借势飘开。梵公子力道大些，他就飘开得快些远些。

不过他也察觉到这梵公子并未使出全力。可能最多也就用了三分。不过真正让宁世子没底的却是他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在这之前，他固然武力惊人，要想这般轻松应对梵公子的攻击却是不可能的。虽然梵公子看似没有使出全力，但就这份力道，也是到了武圣的程度。

既然既不知道自己的极限，也不知道对方的底蕴，他只能继续逃跑。梵慈仁则颇为享受，他也不想太快结束。

他不时面带温和的微笑，看向一次次飘开的宁世子，本来他可以一大步赶上去结束战斗，却一次次地故意纵容，略带欣赏地看着对方眼里燃烧起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