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出了嬗渊，立马迷雾渐渐希散，天上露出太阳，阳光洒落在飞舟甲板上，让人颇有种雨过天晴还劫后余生的感受。

这一界的太阳看起来总不及他在地球上感受到的热刺，觉得亮晃晃的更像个大号的探照灯。不过即便如此，有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自从娄小易得紫音的点拨，知道了这一界极可能是给哪位大能装在了瓶子里，就一直琢磨如何能脱得这禁锢。如果是真的，那这太阳怕也不同于地球上的太阳，不过是大能用法术制造的幻象。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这一届一样有一年四季，冬天鹅毛大雪，夏日照样炎热，虽然温差比地球小了许多，四季划分却基本还是一样的。

他也有心想从司马空这里探询一二，不过心里却隐约有些觉得不妥。毕竟不知这魔头的底细，那些天问般大疑问倒不适合探讨过多。万一触犯这魔头的隐秘忌讳，反而麻烦。所以前面他询问那巡界使者的事，见司马空不多谈，也就不再追问。其实这些事情太过遥远，也不是他一个炼气期弟子去操心的。

不过，他修行至今却有些关键疑问一直没有得到解释。他觉得飞剑之术已基本掌握了，随即收了功法，起身来到甲板后端。司马空见他过来，笑到：“小弟你的领悟力很强啊！这么快就掌握了御剑飞行之术。”

娄小易这点倒不是谦虚，他前世啥量子力学宇宙爆炸都研习得头头是道，这些御剑之术不过是按部就班的小道，倒真不是难题。他也谦虚了一番，然后像学生请教老师一般，拱手问道：“兄长，小弟有一个修行上的疑问，想请教一二。”

“兄弟，但言无妨。”

“小弟早先从燕霞子那里得知，这炼气吐纳都要意存丹田，纳气入海。只是这丹田为何物，气海在哪里呢？若说经脉倒还好理解，人体自然有经脉相连，运耘灵气。这气海，难道就是人体的腹腔么？”

听了娄小易的问题，司马空不禁哂然一笑，道：“气海自然是奇经八脉汇聚之所，丹田便是腹中纳气...”说到这，他突然失声，低头，默然苦思起来。

过了些许时间，他才慢慢抬头，望向娄小易，缓缓道：“小弟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虽说传承都如此，说什么气海海纳百川，汇聚奇经八脉，可丹田究竟在哪里，从未有验证。这丹田气海，更像是存于自己的意念之中而已。”

“兄长，既然丹田气海是意念冥想之物，那修士吐纳的灵气又如何存于气海呢？气海又究竟在哪个人体的部位？那些妖修的气海又在哪个部位呢？”

司马空听了，却也瞠目结舌。他也曾好奇过，过去遇到杀掉的修士，他还专门剖开他们的肚皮，也仔细探询过。不过显然这些修士肚子里除了肠胃，并没有什么东西裹了一团灵气在里面，他也就放弃了探寻。试想，要是杀了一个修士，就能得到他一生吐纳积蓄的修为灵气，那多少修仙者会被追杀？这些修仙者的肉体岂不堪比取之不尽的灵石？

其实上次娄小易杀那个佘家修士的时候，也让灵蝰在其体内探查了一番。当时他想得直接，要是能吞噬掉对方丹田中储存的灵气，岂不美哉。可惜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反倒是在其肉体之中吞噬了不少灵气。当时他就有些疑惑，不知道书本上说的丹田气海是什么玩意儿。

司马空沉思许久，才慢慢说到：“小弟，你现在已到炼气九层，再下一步就是汇气入海，凝结丹田气海了。这一步虽说水到渠成，却也凶险无比。一旦形成丹田失败，那修仙之路可就从此终止了。所以一定要慎之又慎，不要有奇思异想，一定要老老实实按规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