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俊文这才明白任师傅要做什么,他心里一阵怪异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妙,乱七八糟的。当他正在愣着的时候,任师傅弯下腰居然要解他裆前的裤子扣子。
柯俊文突然醒过神来,连忙用手捂住裤子,连声说:“哎呀任师傅,我不搞这些,不搞这些。好龌龊哟,那么脏!”
“舒服得很,等下你舒服了也让我弄一些!”任师傅这样说。
柯俊文一听,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他摇着头摆手说:“我不喜欢太龌龊了,哎呀太脏了,我不搞这个任师傅,我走了。”说完柯俊文赶紧从阴暗的厨房间走了出来,大屋也是一片昏暗,柯俊文慢慢走着。
任师傅在身后小声说:“哎呀,你娃儿不搞算了,但是不要给别个说哟!”他在后面小声急促地说。
柯俊文说:“不得不得,我走了任师傅。”他循着光亮走出了食堂,急忙走过天井走出了矿山学会的门楼,来到明亮的大街上,他才松了口气。
他的心情说厌恶不厌恶,说生气不生气的,有反感也有惊讶诧异,思绪还比较混乱,也有点哭笑不得,虽然心里没有什么害怕,但确实想起来恶心肮脏,还有些许烦燥沮丧,自己居然会碰到这样的事情!没想到平时嬉笑和达的任师傅背地里会做这种事情,这让柯俊文吃惊,难以置信。复杂的心情让柯俊文一点也不觉得美妙,过后越想越恶心。
柯俊文没有给其他人说这事,他还想过要不要继续去矿山学会吃饭,不过因为那儿条件比学校还是好点,他决定还是照常在那儿吃饭。但从此他再也不晚去或单独一个人吃饭。任师傅还是照常开玩笑,也明里摆些荤龙门阵。
少年的柯俊文过了些时间才明白,这种成年人引诱青少年的行为,其实对于刚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来说,也是个巨大的危险。柯俊文虽然没有被危害到,但现实中,不少青少年却深受其害!
除了校园下暴这类明显的学校凌霸现象,一些青少年被心怀不轨的成年人引诱哄骗,身陷危险甚至走上犯罪道路,这种隐性的危险也是无处不在。
柯俊文在文科方面,一直都比较强。他自己本身也特别喜欢写作,所写的作文,经常被祝元明老师当做范文在各班宣读,还会详细的点评,让其他同学学习柯俊文作文的长处。
柯俊文平时也特别喜欢阅读,只要是有本他没看过的书,从来都是如饥似渴的。
这些年,城里有一些小生意,其中一项就是摆书摊,在柯俊文经常打开水的小巷子里有五个书摊,有两个是一个四五平方窄长的店面,有三个就是在巷子边用川渝乘凉用的楠竹凉板搭的摊堆书,还在后面墙上钉上几面铁丝网挂书。
柯俊文就多了些书籍的来源,但是得花钱。小人书连环画押金五角一本,租金一天五分;小说押金两元一本,租金一天一角。其他什么杂志画报柯俊文没有了解过,他有闲钱就只借图书和小说来看。
因为要花钱,柯俊文在学习紧张比如要考试什么的就不会借,只在平时空闲时间多的时候才借书来看。他还是懂得计划支出的,一直都如往常一样精打细算。
书摊并没有什么适合初中生看的书,极少,国内的著作也少。非常多的就是商业性质极强的日本小说和香港台湾的小说。
柯俊文在巷子深处拐角处这家书摊看到一本书,他被书名吸引了,《伊豆的舞女》。
柯俊文对这个书名很好奇,心想:“伊豆的舞女?伊豆,难道是什么红豆或是跟豆有关?舞女?什么意思,难道带色吗?”
柯俊文觉得“舞女”两个字都含有暧昧不清的意思,而且肯定有什么风流韵事什么的。那时所有人,都觉得舞女这个词,这个行业,都带有诱惑。
柯俊文租下了这本书,他看书上作者标注是:川端康成。而且是日本的,他心里好奇心更重了。但书名有些带有诱惑性,所以他是遮遮掩掩的拿回学校的。心里激动而忐忑,空闲时候躲在无人注意的学校角落里看了起来。
柯俊文很快就被这本书吸引了。
川端康成用朴素、简洁的白描手法,描写19岁的我,一名高二学生,由于同心不可言喻的忧郁和苦闷,就一个人前往一个叫“伊豆”的地方旅行。我在旅行途中,遇到了一群以四五个女艺伎为主,只有一名男性的流浪艺人小队伍。这群流浪艺人里,有一个叫薰子的美丽姑娘深深地吸引了我。经过一路相伴相处,我对小舞娘薰子产生了似恋非恋的思慕之情。
柯俊文并不知道,这是川端康成创作中很大一个题材,描写处于社会下层的人物,尤其是下层中舞女、艺妓、女艺人、女侍者这些女性的悲惨遭遇,其中也带有他个人的亲身经历。在这些作品中表现日本低层女性对生活、爱情和艺术的追求。
川端康成的作品的文学语言,颇为接近口头语言,但却没有丝毫的啰嗦,语言简明,描写准确。
柯俊文沉醉在这种描写细腻、感情真挚又充满低沉、哀伤气息的爱情故事里,一次次被那细致入微的描写感动。我与熏子三次相遇,她约莫十七、八岁的光景,丰盈而漆黑的头发,大发髻古雅而又奇特,鲜花般娇美的面容,眼角处涂抹着古色的胭脂红。这样妙龄女子而稳重成熟她让我怦然心动:美丽善良、举止文雅、恭顺谦和。随着旅途的不断接触,看上去十七、八岁恭顺温良的“熏子“却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性格:羞涩、天真、清纯、童心未泯,原来她还是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孩子。
我对舞女熏子的好感和思慕之情确实始于舞女的美貌,并因她的身份、职业产生过一时的邪念,但最终,舞女的纤尘不染、纯真无邪和质朴善良净化了我的心,初恋少女的纯洁是多么的美,多么的让我留恋。
但我对舞女似恋非恋的思慕之情却不得不在青春的遗憾与叹息中走向哀婉的结局,因为我是旧制高中的学生,在当时社会上是地位较高的人物,而女主人公舞女熏子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舞女。
柯俊文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被《伊豆的舞女》中朦朦胧胧的爱情感觉感染了,这让他从文字中体验到了爱情的甜蜜感。但也被书中无奈的结局深深难过,就像自己失恋了一样也体会到了一种痛苦。
文化开放和文化交流并不发达的时期,柯俊文甚至都不知道,川端康成かわばたやすなり,是日本大名鼎鼎的新感觉派作家,著名小说家。幼年父母双亡,其后姐姐和祖父母又陆续病故,他被称为“参加葬礼的名人”。
川端康成一生创作小说100多部,《雪国》、《千只鹤》都是他的大作,是日本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柯俊文也不知道,他看这本书的作者川端康成,1972年4月16日已经在他自己的工作室自杀身亡了。
很巧的是,柯俊文在后来不久,在电视上看到了由日本巨星山口百慧主演的《伊豆的舞女》。山口百慧饰演的熏子太让柯俊文喜欢了,太漂亮太迷人。熏子在温泉馆向川岛挥着手,嫣然一笑的一幕,击破了柯俊文的心,自己像热恋一样的情感被激发了出来,多年来柯俊文都无法忘怀。
山口百慧,柯俊文虽然并不像所有追星人那样狂热,但他还是觉得她好漂亮,是个好温柔善解人意的姑娘。柯俊文觉得日本女性都很温柔贤惠,特别听到山口百慧在片中说话的语调,表情,都让柯俊文深深着迷。虽然从历史角度,柯俊文忘不了国耻,但也被《伊豆的舞女》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