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呼喊惊动正在驱赶羊群的镇抚使,愤怒之下他抬手便将领头羊摔了出去,那羊撞在树干随着骨裂声抽搐几下便没了生机!
“还愣着干什么?”
说话间镇抚使抽刀便向囚车方向奔去,众锦衣卫立刻抽刀紧随其后。
这是有人故意设计,并且此人十分了解锦衣卫!
囚车上,沈煌将小心将何生从笼柱上放下。他后背铁钩正有黄色的浓稠液体往下流。
沈煌不敢冒然拔出,只得将铁链从挂钩处扯断。
花脸刘问天小心退到沈煌身边。“沈大帮主,好了没?他们要过来了。”
“走。”沈煌背起何生,脚下金光流转一跃冲进密林。
刘问天快步追上,施展梯云纵身影飘忽间便随着沈煌进了密林。
“给我追。”
晚来一步的镇抚使脸色铁青,嘴角抽动不止。
纵身便跃入密林,留下四人看守,其他锦衣卫皆是跟着镇抚使进了密林。
何生若是丢了,指挥使大人如何向皇上交代?交代不了?那也只能拿自己交代了!
密林深处,阿桂站在三匹马身旁焦急的向远处张望。
“怎么还没来?难道失败了?”
阿桂胡思乱想之际,两道熟悉的身影飞速向她靠近。
她刚从树干解下缰绳,两人已然跃上马背。
“阿桂,快上马,后面有追兵。”刘问天神色急切。
阿桂快速上马,三人向着密林更深处纵马狂奔。
不时,镇抚使站在三人离去的地方,看下新鲜的马粪,一拳锤在树干,那树剧烈摇晃落漫天叶飘落。
“大人,我见那花脸乞丐所用轻功乃武当梯云纵。”青服锦衣卫躬身小心开口。
“要说乞丐,会不会是丐帮的人?最近这个丐帮风头很盛。听说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因威力刚猛,掌风如龙哮。”又一名青服锦衣卫说道。
镇抚使没有理会两人所言,他牙关紧咬,目光锐利如刀。
“将囚犯画像传递给附近城池,过往人员务必仔细盘查。还有让咱们的兄弟盯紧各大医馆,便不信他们不给方氏余孽治伤。”
思索一阵镇抚使又补充道。“应天那边先封锁消息,暂时别让指挥使大人知道,等两日若抓不回,本使亲自向指挥使大人请罪。”
“是,那武当和丐帮可要派人去查?”青服锦衣卫应声小心询问。
“武当派人去问问即可。”镇抚使长出一口气,思索一阵。“至于丐帮,不用管了,指向它的线索越多反而越不可信,多半还是有人想祸水东引。”
密林小道,三匹马疾驰其间。何生被沈煌用藤条绑在后背,黄色脓液顺着铁钩仍在向下滴落。
“沈煌,咱们去哪?”刘问天四下张望根本不知自己在何方向。
“应天府。”沈煌沉声。
阿桂和刘问天闻言,均是满脸疑惑。
“沈煌,你带他去应天府,不是自投罗网吗?”
自投罗网?如今,去应天府尚有一线生机。
此刻他才明白缘无为何拦他,只要救下何生便只有进应天府一条路可走。
他伤的太重了,如果不能尽快得到医治,恐怕难以撑过几日,更加经受不起连续的颠簸。
以锦衣卫的传信速度,恐怕附近各城皆有人盯着,唯一不敢传信的,反而是锦衣卫的大本营。
自从见到如今的何生,沈煌只觉胸口发闷,声音不由低沉许多。“何生撑不了太久,进京尚有一线生机。”
刘问天皱眉面露担忧。“到了京城咱们人生地不熟,能找到人给他医治吗?”
“我……我有个表弟在京城,咱们去投奔他。”阿桂犹豫半晌突然说道。
“阿桂,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居然在京城还有亲戚。”刘问天上下打量阿桂,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刘问天,我告诉你。我表弟脾气不好,在他面前你别一副咱们很熟的样子。”阿桂俏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