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皇宫里都是深宅大院,房子还都建造的差不多。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要是阿桂在就好了,她肯定能想到好办法!
越想刘问天心情越是沮丧。“还是先去给沈煌买烧饼吧。”
城南
刘问天手中拿着阿桂画的京城地图,兜兜转转终于来到沈煌所说的烧饼铺。
青砖房屋的狭小店面,门头用红纸帖着四个大字——青田烧饼。
店铺里面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汉正在系着围裙忙碌,见到有人过来忙放下手中活。
“来四个烧饼。”刘问天来到店铺门前好奇向里面看了看。
“好嘞。”
老汉满脸笑意,取出一张油纸放在桌案,又取出四个外表满是芝麻的焦黄烧饼。
刘问天忍不住拿出一个咬了下去,不由眼前一亮,满口焦香酥脆。“老伯,您这烧饼真不赖,再拿四个。”
老汉闻言笑意更甚。“不是老汉夸口,当年诚意伯都爱吃咱家的烧饼。”
诚意伯?
“老伯,您说的可是诚意伯刘伯温?”刘问天眼前一亮忙追问。
“正是,人家那么大的官还愿意吃咱家的烧饼,是好官啊。”老汉边拿烧饼边说。
“老伯,您和诚意伯熟吗?”刘问天继续追问。
“熟,熟的很。每次诚意伯来买烧饼都会在小店坐一会儿,陪老汉说说话,他知道老汉无儿无女,大好人啊。”老汉不觉便红了双眼。
“那您可记得他有一柄剑?”刘问天难抑心中激动。
“你也是来问剑的?”老汉闻言明显脸色谨慎起来。
“难道还有其他人来问?”刘问天察觉不对劲。
“自从诚意伯故去,官府已经来人问过很多次了。”老汉也没隐瞒。
刘问天四下打量,小心迈入店铺来到老汉面前。
离得近了老汉盯着刘问天面容,昏花老眼竟有几分恍惚。“小哥,可是与诚意伯有何关系?”
“不瞒老伯,诚意伯乃小子祖父。老伯若是知道那柄剑的下落,还请告知小子。”刘问天抱拳躬身。
“唉,听说诚意伯故去后他的子孙都归乡了,没想到老汉还有机会见到。”老汉拉着刘问天坐下。
“最后一次见诚意伯背那把剑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洪武四年还是五年来着,记不住了。那日诚意伯来店买了不少烧饼,说是要出去游山玩水。老汉问他去多久?他直摇头也没说话。”
“那他可有说要去何处?”
老汉闻言摇头。“未曾说过,老汉只记得再见诚意伯已经是洪武七年。那日老汉都快打烊了,诚意伯从南门方向过来,脸色很差,看起来很疲惫。从不离身的那把剑也不见他背着。当时我还问过,诚意伯只说剑丢了。”
“可有说丢哪里了?”刘问天抓紧老汉手臂。
老汉拍着刘问天的手摇头,刘问天激动的神色瞬间萎靡。
看来还是一无所获,难道真的要去长白山吗?
不对,不会这么巧?沈煌为什么突然想吃烧饼?他一定知道什么?
“打扰老伯了。”说着刘问天便要起身离去。
“小哥,等一下。”只见那老汉起身,在柜子里摸索半天,拿出一个木盒子。“差点忘记了,那日诚意伯还曾写下几个字,让老汉交给来此寻找他的后人。”
老汉将木盒放在刘问天手里。
“老伯,不怕我再骗你吗?”刘问天收下盒子苦笑开口。
老汉憨厚一笑。“诚意伯说了,只要送出去就不会有错!”
刘问天拜谢老汉,将木盒收入怀中,拎起烧饼匆忙离开烧饼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