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九月十八
黄昏落日,演武场中纪纲一身便装手持绣春刀与两位红衣镇抚使战在一处。
两位镇抚使对视一眼,提刀一起攻向纪纲。
一人攻上路,一人攻下路。
纪纲上挡下躲,接的游刃有余。
“刀势无力,像个娘们”
纪纲说话间猛然发力。
刀势刚猛迅捷犹如猛虎扑食。
上路瞬间被一刀震退,下路还未发力便被一脚踢飞手中刀。
“你二人自入境以后越发松懈了,不要以为入境便可高枕无忧。不提外头,单这京城的入境高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纪纲将刀收回鞘,垂目看向两人。
两人收刀入鞘,忙躬身行礼。“谨记指挥使大人教诲。”
“方氏余孽可有线索了?”纪纲迈步向演武场外走去,两位镇抚使连忙跟上。
“药铺医馆都查过了没什么异常,但根据守城兵士回忆,劫囚当日曾有一对年轻夫妻要带兄长进城看病。”陈兴抬头看了一眼纪纲后,方继续说道。
“奇怪的是京城的药铺医馆并无他们的就诊记录,更对描述之人没有任何印象。”
纪纲皱眉背过手停下脚步。“可有见他们出城?”
“四门都查问过,未见他们出城。”陈兴回答。
“会不会是他们分开出城了?”另一位镇抚使说道。
“不提四城皆有画像,那么重的伤,没个把月不要想下地。应该还藏匿在城中。”陈兴反驳道。
“敢藏匿,能藏匿的可不会是一般人。将画像传给各府邸的眼线,让他们严密注意受伤的可疑人员。如有发现立即上报。”纪纲冷声说道。
“属下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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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苑
夜幕降,城门关,宵禁始。
何生醒过来已经两日,虽然仍旧虚弱不堪,但总归能进些饭食。
尽管大多时候还是在昏睡,但在春夏秋冬的精心照顾下,精神明显越来越好。
不过,另一个反而精神明显萎靡不振。
自从把京城转几圈都没找到阿府后,他便越来沮丧了。
朱高煦更是不知这几日去了何处,不然刘问天要去询问了。
府中下人听刘问天询问阿桂,那脑袋都是摇的如拨浪鼓一般。
这两日沈煌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何生房中,心中盘算着过几日带何生出京。
他深知锦衣卫的可怕,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想要逃脱锦衣卫追捕,最好的办法便是在合适的时机抛出多个假饵。
这些都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看来要去一趟济善巷了。
沈煌一直等到夜深人静,见刘问天睡下才小心出了清秋苑。
夜幕下一道身影在屋顶之上纵横跳跃,宛如一只夜猫。
行至半道,沈煌逐渐察觉不对劲,似乎有人在跟踪他。
他眉头紧锁,不断在偏僻小巷穿行,企图甩掉后面的人。
只是可惜那人速度很快,几次都未能甩开。
只得停下脚步,看看到底何人跟踪。
“出来吧,鬼鬼祟祟所图为何?”他冷喝出声,小心戒备起来。
听到喝问,一道身影自阴暗处走出。“嘿嘿,沈帮主,好久不见啊。”
沈煌定睛看去,来人竟是风使。“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莫不是又想来讨打?”
“哼,逞口舌之快有何用?这次你在劫难逃。”风使向前两步,又有一道身影出现。
身姿玲珑,风韵犹存。不是雨使又是谁?
“奴家见过沈帮主。”雨使妩媚一笑对着沈煌盈盈一拜。
“他乡遇故知,也算幸事。怎么?圣女不出来露个脸?”沈煌警戒四周,静待韩云霜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