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是陷阱还要跳?这让我更加好奇面具下是怎样一副面孔?”杜春风语气柔和许多。
“就像你会因为另一个人在这里和我谈条件一样。我也有必须要跳的理由。”面具男子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多余的我也不问,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帮到我?”杜春风在面具男子对面缓缓坐下。
“多余的我也不会说,可以告诉你鸦七的麻烦因为一幅画。”面具男子将手中茶杯放回原位。
杜春风立刻想起鸦七昨日的异常。
“什么画?你看过了吗?”
“没事,今天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没错,昨日小七的确对画的反应十分异常。
面具男子起身向窗外走去。“都说女子如水,这水捧在手中一个不留神就会从指缝流走。”
杜春风心中已然大乱,帮助死犯出逃,罪同主犯杀无赦,亲族抄家流放。
在他犹豫不决时,面具男子已然来到窗外,关上了一半窗扇。
“等一下,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杜春风眉头紧锁看向窗外只剩半边的面具。
啪,
窗扇合上,狠狠击打着杜春风的神经。
“三日内,若是杜指挥使想通了,便在窗子系上一根红绳。”
面具男子的声音传入屋内逐渐模糊。
偏僻小巷,男子摘下面具,那张面孔不是沈煌又是何人!
杜春风这里基本搞定了,从他犹豫不决,沈煌已经知道最终的答案。
如今,他们逃出南京城的后路已经准备好了。
还差重要的打手和演员。
女人心海底针,大概再次看到我,你会很意外吧?
脑海不由浮现女子绝美的容颜。
也许自君山第一眼看到她时,便忘不掉了吧!
~
灯如昼,黄花瘦。
思如潮,醉眠红绸。
秦淮河风光无限,唯有一条最大的画舫,不断有花枝招展的风月佳人跳下小船。
画舱内狼藉一片,各种瓜果糕点被扔的满地都是,浓重的酒气充斥着鼻腔。
朱高煦身披红丝绸,怀抱酒壶早已喝的醉眼迷离。“白兰,我这便向父皇禀告……你别不理我…”
画舱外,一道黑影抱着刀立于暗处,如同不存在一般。直到一个面具男子登船,他才扭头看去。
“是我。”沈煌摘下面具,那黑影便不在理会。
踏进画舱,他不由揉了揉鼻子。
这才多久没见朱高煦,他如何便成了这般模样?
白莲教的手段当真了得!
怪不得朱棣最后没选你,要选了你说不定又是一出,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高兄,醒醒,醒醒。”
朱高煦感觉身体被人晃动,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眼。“谁?”
“是我。”
眼前模糊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沈兄?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沈煌拉起朱高煦在软榻坐下。“我回来,自然是帮你解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