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是帝王,她们之间有无数看不清的枷锁。她不愿和三千佳丽争来抢去,更不愿被束缚在宫城做一只金丝雀。
如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反倒没了那些枷锁。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谁又说的清呢?
杜府
杜春风因令牌被抢,但念在其尽忠职守,仅以失职罪被罚奉三月,此刻正在府中卧床养伤。
听到窗外的敲击声,杜春风忙将照顾他的下人全都支走。
待下人离去,一道窈窕的身影已然坐在床边。
“小七,你怎么来了?”杜春风神色激动,不顾伤势一把拉住鸦七的小手。
鸦七本想抽出手,但看到杜春风惨白的脸终究还是任由他抓着。“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来看看。”
“嘿嘿,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听到鸦七的话,杜春风满脸笑意。随即从枕下拿出那幅画递了过去。
看到画纸,鸦七心中一紧。犹豫再三才抽出手接过来。“又是你朋友送你的?”
杜春风点头,随即示意她打开。
鸦七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缓缓打开了画纸。
“你从哪里拿到的?给你画的人可有说什么?”打开后鸦七神色剧变。
见到鸦七慌乱的模样,杜春风忙将她拉入怀中。“你别着急,那人说你看到这副画就会安心。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鸦七挣扎两下终究还是平静下来。“他人呢?”
自从斩龙人的事交给永平公主,鸦七便被撤了回来,她也没再见过沈煌。
“给我画的人已经离开京城了,大概……永远不会回来了!”想到沈煌他们做的事,多半余生都不会再踏入应天府。
鸦七闻言心中安定不少,犹豫再三也只是将任务失败,被沈煌拿画像威胁的事讲了出来,至于果照之事却是只字未提。
听到鸦七敞开心扉,杜春风瞬间欣慰不少。
至少,这一掌没有白挨。
御书房
听完姚广孝的回禀,朱棣一拳捶在桌案。“都飞升了,还要插手朕的事?”
黑衣姚广孝静立一旁不动声色,缘无窥探到何种天机?他仍在猜测!
不时,纪纲快步迈入御书房先冲着朱棣行礼。“陛下,只找到了马车。尚未找到人。”
朱棣闻言闭目,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咬牙说道。“传旨各地府衙,全力清剿白莲邪教,务必将其连根拔起。”
“遵命。”纪纲眼帘微抬。“陛下,方氏之子可要通缉捉拿?”
朱棣闻言没有立刻决断,余光打量站在身旁的姚广孝。见他仍如泥塑,方才缓缓开口。
“不必了,今后再无方氏之子。”
滁州城
一个黑脸乞丐背着另一个灰脸乞丐,后面还跟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痴傻的花脸乞丐。
三人刚一靠近便是一股尿骚味,熏的兵士连连挥手。
“臭死了,快……快进去。”
在守城兵士满是嫌弃的目光中三人进入滁州城。
离开官兵的视线后,沈煌两人脚步加快许多。
直到推开滁州分舵的院门,三人才真正安心下来。
大概是听到开门声,从屋内走出两人。
滁州分舵主以及邪医莫心。
“何生,你还好吗?”莫心几步跑过来,看着沈煌背后的灰脸乞丐。
“孩子们还好吗?”何生勉力挤出丝笑容。
莫心含泪点头。“都诊治过了,养上三四月便能恢复如初。”
何生笑意更甚,这才指向自己的小腿。“恐怕还要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