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查推开乌兰，一双眼恶狠狠看向沈煌。“为什么针对你们？因为你们是汉人。”

“木查，你够了。”乌兰听到木查的话，立刻冷声喝止。

木查见乌兰生气，扭头不再去看沈煌他们，对众人喊道。“带上咱们的猎物下山。”

几人立刻上前捆绑好野猪，将两根木棍交叉成十字，四个人扛在肩头跟上队伍，另外两头狼也被两个强壮的族人吊在肩头。

“他是不是有病阿？”阿桂对木查也十分不满。

乌兰满眼都是歉意，随即对三人解释。“木查对族人还是很仗义的，对你们这样是因为他的阿玛是被大明军队杀死的。不止他族中很多人都有亲人死在大明的征伐中。我的阿玛也是在前年因为族人与明军发生冲突时被打伤的。”

乌兰的话终于解开了三人的疑惑。

“你也讨厌汉人吗？”阿桂不解看向乌兰。

乌兰摇头带着三人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阿玛说过即便没有大明，像珠舍里这种小部族同样会成为大部族手中的刀。如果一定要怪谁，大概只能怪珠舍里不够强大。”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接纳我们?”沈煌疑惑问道。“是因为大明吗?”

乌兰没有否定。“大明太强大，我们想要过平静的生活必须依附大明。除此之外珠舍里接触汉人的机会很少，阿玛接纳你们也是想着借着你们，能让族人真正了解汉人少些敌意。”

“听你这么说，你阿玛真的是一位好首领。”沈煌想起那个头戴狼皮毡帽的络腮胡首领。

“那当然，阿玛说过做首领除了勇气还要有智慧。”乌兰脸上满是对父亲的崇拜。

“今天空手回去，我们的房子什么时候才能建起来。”刘问天想起夜间彻骨的寒冷，不觉有些丧气。

阿桂挽着乌兰，一直沉默无言，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今天没有收获，明天说不定就会有的。你们放心，等回去我会帮你们讨回一份猎物的。”乌兰见刘问天那般模样立刻安慰道。

几人交谈时，一声恐怖的狼嚎突然从远处山林传出，嚎叫中满是悲切。乌兰神色立刻大变，在前面行进的队伍也立刻慌乱起来。

“快走！”木查的喊声传到后方。

三人疑惑看向乌兰。

“这是狼王的叫声，它在召集狼群，我们必须快点离开。”乌兰拉着阿桂立刻向大队伍跑去。

“狼王召集狼群难道是因为咱们杀了两头狼？”阿桂皱眉询问。

“上次听到这样的嚎叫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听阿玛说那年鸭绿江部杀了狼王，新狼王召集几百头狼围攻鸭绿江部，若不是珠舍里部和讷殷部支援，恐怕已经覆灭了。”说到这里时，乌兰的脸色已然铁青。

狩猎队伍越走越快，每个人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捡到猎物喜悦，都被一层阴云笼罩。

众人又行进一段，突然有人指着后面大喊。“木查，快看后面有狼。”

木查回头远远看到几匹狼跟在后面，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

他张口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忙挥手催促丢下猎物。“它们在跟踪我们，狼王的大部队恐怕离我们不远了。快把猎物扔了。”

抬着野猪的四人不敢犹豫，立刻放下。一头猪两匹狼被随意丢在地上。原本疾走的狩猎队在木查的命令下全都奔跑起来。

因为地面积雪的缘故，即便是全力奔跑仍旧跑的不快。远处山林中，狼嚎声此起彼伏，声音距离狩猎队越来越近。

几个半大孩子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慌乱中瓦伦更是一个不留神栽倒在雪中。沈煌见状立刻回身，将他拉起。

“怎么样？没事吧？”拉起瓦伦沈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