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至此，沈煌与刘问天同样陷入昏迷过去。

白山儿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两只小手各抓一个轻飘飘落在断崖之上。

阿桂两女见到白山儿的突然出现，不由呆愣当场，直到那可爱小人对她们开口讲话才回过神来。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白山儿说完便一头栽到沈煌身上，白色的毛发如潮水般退去，瞬间成为一头黑发的黑山儿。

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正趴在沈煌胸口呼呼大睡！

这一幕让刚回过神的二女连退几步，阿桂恍惚许久才回过神来。

“问天，煌哥哥。”

再看曾经奇幻的山谷，如今到处都是碎开的玉石，再找不到一株花草，反而像极了星辰大海。

........

永乐三年，五月初。

长白山冰雪尚未完全融化，山巅依然白雪皑皑，如白头的老翁。

沟谷山坡上，成片成群高山杜鹃地竞相开放，铺满了整个坡谷。

花朵娇嫩艳丽，晶莹欲滴，在寒风中摇摆挺立，散发着蓬勃生机。

瑶池畔，几株杜鹃花顶雪绽放，更显倔强。

珠舍里营寨，有一幢靠山的房屋。

房屋大小相连，小屋内阿桂正往灶火中添着柴，不时被柴烟呛的连连咳嗽。

大屋中，沈煌悠悠转醒，双眼刚睁开一条缝强烈的光线，便让他立刻又将眼睛闭上。

但也是这睁眼的动作，似乎被人发现。

“爹爹，醒了。”奶声奶气的孩童声音让刚清醒的沈煌一愣。

我去，这又过了几年了？不会是傻小子和阿桂的孩子都会讲话了吧?

不对？

“爹爹。”

女童的声音清晰的在沈煌的耳畔呼喊。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白山儿。我知道了，一定是在白山儿的梦境里。

沈煌不再理会女童的呼喊，试了好几次才将眼睛睁开，眼前的景象也从模糊变得逐渐清晰。

一张胖嘟嘟的小脸，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呜，爹爹，睡醒了。”

只见木屋之内，沈煌躺在炕上。身边站着一个扎着两个大辫子，身穿兽皮裙的女童。那辫子又黑又粗，从女童双肩垂在胸前，直到脚踝。

“白山儿，你怎么成这样了？”沈煌看清女童模样，立刻认出她就是白山儿。

“爹爹，谁是白山儿啊？”女童眨巴着大眼睛满眼好奇的盯着沈煌。

不待沈煌回答，白山儿小嘴瘪了起来，眼眶中已经湿润。“难道爹爹还有其他女儿？”

白山儿委屈的小模样，简直能让整个长白山都融化！

这让初为人父的沈煌顿时方寸大乱，慌忙坐起来摆手否认。“没有，没有。”

见沈煌惊慌的模样，白山儿立刻破涕为笑。

此刻，他可以确认一件事！

现在要么是梦境，要么就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