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咬紧牙,握紧手上的长剑,他只感觉此刻低语者与他血脉相连,使用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得心应手,强忍住伤口的痛楚,西蒙呐喊一声,双手持剑扔下了盾牌,疾步向前连迈几步快速逼向两人之中站的更靠西蒙的那个长矛手,两个异教徒见到西蒙竟然敢于扔下盾牌都是吃了一惊,尤其是那个长矛手,他还是个被临时征召过来的年轻农民,正处于那种懵懂无知,只凭着一腔热血跟随大家往前冲杀的新兵状态,此刻见到之前对敌的野蛮人浑身是血,披头散发可怖血腥地朝自己冲过来,还高举着那把有时发出寒光的诡异的利剑时,年轻的长矛手简直吓破了胆子,这是真正的生死威胁,他尖叫一声,神色惊恐地连忙向后退,但他的动作太慢了,旁边那个长斧手还来不及支援,长矛手拿来格挡的长矛就在双手持剑的西蒙的重击下被劈成了两段,岑木的木屑四溅,西蒙下一剑将他的身子一分为二,两截尸体碎裂在冰冷的石墙上,温热的血洒在了明焰湾的灰石块上,而且很快就会凝固成暗红色的样子。
长斧手吃了一惊,但老兵和新兵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见到西蒙大发神威砍死同伴后,长斧手不退反进,他握紧长斧,双手抡圆了对着西蒙来不及格挡的身子就是一个重劈,刹那间西蒙眼前的世界猛地一黑,只感觉手中的低语者越发冰冷,西蒙呻吟一声,身子一歪坠下了城墙,他被砍中了肩膀,大片的血随着他一同洒落长空,接着重重地摔倒在城墙内侧的一堆干草上。
旧神保佑,在剧痛之下,西蒙并没有昏过去,他无力地摸索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眼神透着垂死之人的迷惘和浑浊,所有的事物似乎都在他眼前转变为混沌一片,那杀喊声,呻吟声和惨叫声,以及不知是谁造成的该死的烟尘,都汇聚成一大片白色的雾,西蒙就随着那雾不断地下落,不断地飘荡.......
直至一只苍白的手拉扯他的链甲环扣,虚弱地在他耳边叫道:“醒醒!快.......快带我走!”
发出一声呻吟后,强烈的光从外界涌入视野中,西蒙却没有闭上眼,他试着移动了一下身子,却感觉针扎般的疼痛,西蒙皱起眉,痛楚使他流下几滴泪来。这时他转身去寻找那个声音,在干草垛的另一边,他发现了圣所小子,对方失去了一只耳朵,面孔上满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