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说完曲氏虽然还有些犹豫,但是也没在拦着丁叔继续说。
丁叔见曲氏不再拦着自己,便把女儿家的事说给钟楚黎听。
“其实我那女儿也是命苦,奈何我们老两口也没什么本事,没法替她做主,只能看着她在婆家受苦。”
钟楚黎听丁叔说的话,不由皱起眉,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早年我那女婿还好,女儿成亲以后过的也不错,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女婿沾上了赌博。从此以后家里就没过过好日子,他将家里的银钱都输光了不说,每次输了回去都要拿老婆孩子出气。”
其实钟楚黎一直也奇怪,丁叔和曲大娘帮舅舅看院子,舅舅每月都有给他们二两银子,老两口也没什么花销,按说日子过得还可以。
可自她来了以后,她见丁叔他们身上穿的都是洗的发白的衣服,甚至有些还打了补丁。
她还在想,是不是舅舅给的银子太少了,后来她跟紫苏说了自己的想法,紫苏说每月二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养活一家老小了。
现在想想,丁叔他们过的拮据,大概是把钱都贴补给女儿了吧。
“刚开始我们去女婿家找他理论,结果不但没用,还害得女儿被婆婆嫌弃,说她到处败坏女婿的名声。这几年女婿堵的越发厉害,女儿在婆家又时常被婆婆埋怨,一家人不痛快都拿她出气。”
“要不是我们时常贴补女儿,都不知道她在婆家的日子要怎么过。”曲大娘想到女儿在婆家的处境哽咽的说道。
“你们干嘛不把人接回来,为什么还要让她在那受苦!”白寇心直口快,听了丁叔的话忍不住说道。
“白寇姑娘说的对,我们是想把女儿接回来,可女婿不肯,女儿也放不下孩子。”
丁叔他们不是没想过把女儿接回来,女婿不同意女儿也放不下孩子,所以就一直这样过着。
大庆律法规定,女子婚后生的孩子日后不管休弃还是和离,女子都不能带走。
“所以姑娘说要找人帮忙,我就想到女儿,女儿过来帮忙了,就不用在家受她婆婆磋磨,也能自己赚些钱回去。”丁叔看着曲大娘。
“我主要是怕女儿来了,日后女婿追过来给姑娘添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婿那个人有多难缠,要是让他知道姑娘愿意帮女儿,说不定他以后就缠上姑娘不放了。”
曲大娘也是被女婿闹怕了,自从他们拿银子贴补女儿到事被女婿知道后,他们就被女婿缠上了。
刚开始女婿只是找女儿要银子,后来输了钱干脆直接来找他们两口子要,要是他们不给,他回去就找女儿的麻烦,甚至打骂女儿。曲大娘这是被女婿闹怕了。
“曲大娘尽管放心,他要是敢来闹事,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你们也不用着急,开店的事还需要时间,你们可以先跟你们女儿商量,看她是否愿意来我这里帮忙,如果愿意的话,等我店铺的事情弄好之后就过来。”
店铺的事情没那么快就好,事情还需要慢慢来,她今天只是跟丁叔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帮忙留意擅长女红的人,如果他们的女儿愿意来的话,他们担心的事她会想办法解决。
丁叔应下钟楚黎说的话,拉着曲大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