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说着招手叫钟楚黎到她身前来,钟楚黎听她说的话便猜想到一二,估计许氏想用她的身份来压一压柯氏母女的气焰。
钟楚黎乖巧走到许氏跟前,慢慢向许氏行了个礼,又转身给梁友柏见礼。
梁友柏本想拿她出气,没成想她还有这样的身份,见钟楚黎给自己见礼,一时有些尴尬。
“就算是外甥女,有些事也该回避一些。”虽然还是同样的话,但是梁友柏的语气明显软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般气势汹汹。
“梁老爷说的是,刚才我确实向姨母禀明去意,只是姨母那时正被柯姨娘拦住,所以我便没走成。”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知道姨母这么多年在梁府过的是什么日子。回去后我定然要写信告诉舅母,让舅母好好替姨母做主才起。”
“这倒也不必了吧。”
梁友柏听钟楚黎说要写信回京城,心里不禁有些心虚。要是让京城里的大姨子,知道许氏在梁府受委屈,万一真的杀过来替她做主,或者干脆找梁家的麻烦,那他就要挨老爷子的教训了。
老爷子平时不管事,可要是触及到梁家的利益他绝对不会手软,不光要教训他,恐怕柯氏也要受处罚。
“怎么不必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梁府里的妾室竟然都能直接带人到主母院子耍威风,还明目张胆诬陷主母。这种以下犯上的事要是搁在京城,直接可以打杀了去!”
既然许氏要借她的身份出气,钟楚黎干脆就当回恶人,好好替许氏出气,将来开店也好张嘴让许氏帮忙。
“黎儿说的是,哪家的妾室敢这样跟主母叫板,还敢空口诬陷主母。说出去我姐姐也是京城将军府的主母,可谁知道在这梁府里,竟然连个妾室都敢骑到我头上耍威风。”
“先是她儿子看中我院里的丫鬟,我不同意,竟然让老爷亲自过来讨要。这传出去丢的何止是我的脸!”
“我再不愿人也给他们了,如今出了事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心里的委屈谁知道啊!”
许氏最后说着说着委屈的流起眼泪来,她这会儿心里是真感觉委屈的紧,一点不做假。这么些年,因为梁友柏的宠爱,柯氏没少给她气受,现在想想心里止不住的委屈。
“姨母别哭了,我回去就给舅母写信,告诉她你这些年在梁家受的委屈。”钟楚黎一边安慰许氏,一边看向一旁的柯氏。
“钟姑娘说话可别太偏颇了,夫人是这梁府的主母,谁敢真给她委屈受啊。”柯氏见钟楚黎看向自己,立马解释一句。
“哼!别的不说,就说今日这事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不过是二公子院里的通房们起了争执,你们就带着一群人过来兴师问罪,还好梁表哥在家又及时赶到,要不然的话,姨母还不知道要被你们逼成什么样呢!”
“表妹说的对,前些年我在书院读书不在家 ,后来回家接手家业也时常不在母亲身边,母亲在家里受了委屈,我也不知。”
“今日总算让我知道平日里你们是怎么欺负我母亲的了。
父亲,母亲是您明媒正娶的发妻,是梁家的当家主母,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妾室的话,就毁了她当家主母的脸面。”
“慕白看上她院里的丫鬟,你不狠狠训斥慕白,竟然还帮着他到母亲这里讨要。你这么做让她的脸面往哪搁。
今天更是为了慕白院里的通房丫鬟,带着一群人到母亲面前兴师问罪,你可还记得母亲是你的发妻,你这么做让府里的下人如何看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