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东西后,红尘讪讪道:“主上,那天我见你手受伤,便带了些纱布给你方便包扎。顺便,我从厨房拿了点水果和倒了壶茶给,给你。”
红尘木讷了一下。
“主上?”澹台染感到奇怪,这是个什么称呼。他的目光随着二人神色思虑着:看来他们是有故事。
魔尊快速地扫了一眼东西,抬眸张口便是:“这些东西本尊若想要,随时都可以有。”
空气瞬间凝固,红尘嘴里结巴着,突然想不到说什么。她继续上赶着关心道:“那我帮你倒杯茶吧,你一定口渴了!”话音刚落,她手中开始捧起茶几。
“本尊有手有脚地,为何要你帮本尊倒?”
澹台染听了他们的话,嘴里憋着的笑意藏了藏,眼睛也不知该看哪里好,似乎偷听了魔尊的私事。
他意犹未尽地凝视红尘。仿佛还在期待她的下一句是什么,她的嘴唇动了又合。
红尘意识前面说得不对,这种无解的尴尬让她心里着急,很快又吐出一句话:“那,那你想吃水果吗?我帮你削一个。”
站着那位侍卫无故抿嘴咳了一声,联系起了他与澹台染的共鸣,他扭头瞥了侍卫一眼,懂的都懂,是他们不能理解的关系,这气氛就差现场杀一头牛来缓解尴尬。
红尘窘得脸一下子红起来,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魔尊的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红尘身上,红尘的不自在是个人都察觉出来。他眼底皱皱的,隔着底怒,索性一次性告诫她:“本尊不渴、不饿、伤势不严重,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澹台染也有点看不下去他们的这段话里有话的绕弯子,他干脆顺着魔尊意思给红尘施压道:“是啊,你若是有事,可早点说,晚了很可能说不到了。当然,若你觉得你一个小姑娘紧张不喜欢在这么多人面前讲,我和他也是可以暂时离开的。”
他说得那么清楚,魔尊也没有反驳甚至一个眼神这次也没有递给澹台染。
不过这样一说,红尘似乎更加哑口无言了。她其实是想问主上是王权勿君,也就是说主上是魔族人,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安排,会不会像人界皇帝和天帝般纳很多妃子,让帝位后继有人。可是这句话她打死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时机不对,时机不对!
她眼神在三人身上打转,“不---不用了,我先——先回去了。”
她走得也是迅速,对其他的人的神情愣是没注意到。
澹台染留意到魔尊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佯装数落他一番:“你说说你,会不会说话!”他敲了敲桌板带着范儿:“人家姑娘也是用了心地靠近你,结果呢,你怎么说的!木头也总有开窍的一天吧,看你把天聊死了。”
魔尊微微低着眸成一条直线盯着几席,他冰着脸不动视线道:“本尊一向如此,世事如棋,若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如何掌握主动权。”
澹台染被侍卫从后背戳了一下,懂的都懂,王权勿君果然人如其名,劝不了了。他无奈地起身预备离开寝殿,一句话后头传来:“你会轻易改变你的复仇计划吗?”
一下子氛围来到高潮,剥夺了澹台染方才面上慵懒地惬意,挂上数不尽地冷笑。他之所以和王权勿君成为朋友,也是因为王权勿君的身上有着和他一样昏暗的过去,而这些过去整整琢磨着他们百年、千年、万年,甚至更远都可能。
“有仇不报,非君子。”他郎朗大声告诉魔尊,吸口沉沉气息,掺杂着那么滴波水,还故作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