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徽刚灭孔雀族,正认为报了杀父之仇时,铁定不希望有人这时候指出他错了,说害死妖帝的可能另有他人。再加上他们与上官徽交情不是很深,恐怕上官徽不会相信他们,所以他们只能先回来。
“青木郢化不希望你们继续待在妖界,上官徽将孔雀族一时歼灭 。若他二人急于隐瞒什么的话,我们一直留在妖界反而适得其反,倒不如先行离开,看看他们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再做定夺。”无氿北道。
红尘突然想道:“二殿下与上官徽相识,不妨让他到妖界旁敲一二,先妖帝离世不久,这不正好嘛!”
菀炎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大伙都同意这个主意,于是无氿北便传音给坤勉,将来龙去脉给他讲清楚。
夜风又起,吹过黑黝黝的魔宫石壁,发出阵阵诡异声。好在魔宫里跑进明月,为整个石壁镀上一层朦胧而缥缈的沉寂色。
她整个身子慵懒靠在石壁处,面朝前方,双手安放身前,像含着一个热鸡蛋在嘴中,温吐道:“花小酒,你怎么也在这里?”
“红尘姐,我在等阿染。”一旁的花小酒同等姿势,脑子飞快地补充澹台染的面容,眼眸中格外不知不觉出现几分忧愁。
花小酒与澹台染的事情,红尘还不知道。在她的印象里,一个是铁了心想拜尊上做师父,一个是尊上身边的兄弟,可能这才有了来往吧。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看来你为了拜师,也是下了铁功夫的。这么快就改了称呼。”
踌躇五官的他激动地转过身子,辩护道:“不是的!红尘姐。拜尊上为师父与阿染没有关系!”
“那是?”红尘多嘴问了一句。
花小酒戚戚注视:“阿染是我小时候最好的一个兄弟。”说着说着他就把头低了下去,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当他说完“最好兄弟”时,愧疚感上来,他自认为不是他的兄弟。
红尘倒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困惑还从来没有问过他。她打起点精神,转过头,问道:“对了,花小酒,认识这么久以来,除了知道你是魔族人外,我们还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当初又为何离开魔界?方便告诉我们吗?”
花小酒抬眸愁滞她五官,一时噤了声。
红尘就望着他眼眸。
她察觉到他满脸写着犹豫,便开口化解他的为难道:“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也不迟。”
花小酒心会了。
倚靠石壁的红尘这会看见了主上从大殿出来,急忙忙地小跑到他面前,脱口一句:“主上!”
白发最先引目,魔尊五官时时刻刻都是起伏不大的冷冰子,左侧的澹台染夹着看戏的韵味将目光在他二人之间打转。基于礼貌,他先是朝红尘说了几句:“红尘姑娘,你是来找尊上的吗?”
红尘热情点头应:“嗯嗯——”
“何事?”魔尊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尬场。
澹台染紧急刹住浅笑。前一脚澹台染还很是满意红尘主动来找尊上,后一脚就被尊上的不解风情给震慑住了。
这让姑娘怎么接?澹台染嘴角在二人之间迂回抽了抽。
红尘挑眉笑道:“我学了一首曲子,想吹给你听。”
魔尊单手安身前,另一边垂在身侧,果断拒绝道:“不必,等你功夫到家,能打败本尊时候,再来找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