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声在魔尊耳边回荡，他没有立即答话，侧过身子，伪装无所谓道：“本尊如何对红尘，是本尊的事，你既然是红尘的朋友，还不如好好冷静下来，现在对她来说，待在魔界，是她最好的选择。”

无氿北被他不在意的模样气疯了，抛下一句：“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然没错。”便进去地牢看望红尘。

……

这几日，沈朝暮在牢里陪伴红尘，才不至于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他二人倚靠石壁坐着。

红尘眼眶有红丝，佯装坚强道：“我若真是先尊少涵的孩子，那洪瑾可就是我外祖父了！这突然间可以和人家说，我有亲人了，不再是一个人。”话落，她自嘲地笑了笑。

她和洪瑾对打时的场面撺掇她脑海中，如今想来，倒是叫人神伤。

沈朝暮望了她一眼。看穿她坚强背后的脆弱，这几天，她一直都没有哭过，想来是因为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才把脆弱伪装起来。洪瑾虽是因为魔咒失控残害族人，但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伤害旁人的理由。就像澹台染所说，他历任大长老一职以来，对魔族子民也毫无真情。如今他的手上沾满魔族子民鲜血，注定付出代价！

他不愿姐姐因为这件事伤心，侧头咧嘴道：“姐姐，你还有朋友，还有我这个弟弟，姐姐不会是一个人。”他用轻柔的声音安慰她。

红尘道：“可见老天爷对我还算不薄，认识你们，一起踏遍四海八荒，行侠仗义，守护世间公道！还有主上。”

前半句沈朝暮欣慰感同身受，后一句时他收起了嘴角弧度。

她继续讲：“他虽不与人亲近，但是只要我有危险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幸好主上将我带回关之林，让我认识了他。关之林的四千年，我很开心。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他，比什么都重要。”

沈朝暮听此话，漫地陷入那天与无氿北的谈话中:

“这条疤，食指大小，纤细如细柳。不坤匙它的厉害之处，便是能偷换他人记忆。施法者身上便会留下这等疤，施法三次，手上便会留下三条疤。集满三条后，施法者便会陷入一次恶梦中，唯有破梦，方能出来。”

不坤匙就在红尘体内，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沈朝暮愣住，听出无沈北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王权勿君对红尘用了此法术？”

无沈北没有否定，而是点下头。

红尘说他第一眼见到的是王权勿君，还说他们相恋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为何王权勿君开始对她忽冷忽热又像上下属一样对她。后来他们去了天界，应该是偷了化九寒笛，然后她失去记忆来到凡界。

这是沈朝暮的推测，也是无沈北的。好多事情之前都没有明白的，在这一刻都明白了。

沈朝暮怒道：“原来，这就是他一直不告诉红尘身世的原因。原来这就是他一直对红尘忽冷忽热的原因。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相爱，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上下属关系，一切只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局，在这场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