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年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满眼都是心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许此时无声胜有声。
待她止住悲伤,他这才自责道:“都怪我不该提丈母娘,你要惩罚我,我才会原谅我自己。”
乔云安被逗笑了:“那就罚你给我讲讲你和唐昭你们之间的事。”
傅霆年让云安枕着她胳膊,徐徐道来:“我对唐昭只是出于怜悯,她16岁那年母亲生病,她找到唐天启要钱为母亲治病,唐天启那时在傅氏工作,正好那天我去找爷爷,看到唐昭苦苦哀求唐天启,唐天启也不为所动,还把唐昭推倒在地转身头也不回离开,我上前搀起唐昭,把身上的钱都给她了。我把唐昭的事告诉爷爷,爷爷虽然生气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莫岚是爷爷干女儿。我见唐昭可怜就暗暗帮她。唐昭母亲病情稳定后,我忙着考大学就把唐昭给忘到脑后。我大二那年,唐昭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告诉我她考上了南城大学,成了我学妹,从那以后她就开始黏着我,我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其他再没什么,后来……”
乔云安翻了个身,傅霆年这才注意到她已经睡着了,笑了笑,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起身披上浴袍离开卧室,来到书房。点烟的时候他想起什么,把烟丢入烟灰缸,靠着书桌沉思片刻,手机拨了个号码。
凌晨12点,正在熟睡中的阎北御,被电话铃声吵醒,接通电话听到三哥低沉的声音:
“不找了。”
阎北御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知道了,三哥。”
傅霆年问:“顾家和唐家有什么消息?”
阎北御说:“听说六少爷纠缠顾冉,顾展陌不依不饶,唐姑爷为了息事宁人花了不少钱,顾展陌能不能翻篇儿还不知道,要是不能再敲唐姑爷一个大瘤也说不准。”
“你密切关注他们两家,任何风吹草动都跟我汇报。”傅霆年叮嘱道。
阎北御说:“放心吧三哥。”
傅霆年挂了电话又打给萧子商,萧子商被吵醒颇有些情绪:“美人在怀你不行也别扰人清梦啊!该看医生看医生,该想办法想办法,这才是正经,我困得要死。”
傅霆年忍着没笑,这家伙还真信了。
“我老丈人情况怎么样了?”
萧子商笑了:“老丈人,你这个东床快婿对老丈人可真关心,大半夜都不放过我。”
傅霆年:“废话,我不关心我老丈人,难道要关心你未来的老丈人?”
萧子商哈哈大笑,气也消了:“你老丈人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他,对他女儿又如心头宝,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这话傅霆年爱听:“这么说有好消息了?”
萧子商脸上的笑容消失:“我也希望有好消息,可惜没有,病人求生欲不强,谁也没办法。”
“知道了,你让护士时刻观察,一有情况马上告诉我。”
傅霆年挂掉电话,来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良久才回到卧室。
看着熟睡中的小丫头,他自语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老丈人苏醒过来呢?老丈人醒过来你一定会非常高兴,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乔云安好似回应他,发出呓语:“抱我……霆年……”
傅霆年喜出望外,小心翼翼把云安抱在怀里,生怕她醒了,在她额头吻了下,熄灯。
窗外,洁白柔和的月光洒落一地,四周异常安静。
陆靳谦靠在车门上,目光久久的注视着门口被橘黄色灯光照亮的“停云别院”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