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偷偷离开妈也没想到，你不要怪妈，”庄茹说，“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回答我对不对？”

“对！”阮哲生的回答掷地有声，“妈说的很对，我就是对小菲产生了男生之间的那种喜欢，或者说爱。小菲又不是我亲妹妹，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当年是我发现的小菲，我可以说是她的救命恩人，没有我说不定她早就冻死饿死在垃圾桶旁边，我和她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喜欢她不可以吗？”

“可她是你名义上的妹妹！”庄茹提高腔调，“要是让小菲知道她不是我和你爸亲生的，而是一个丢弃在垃圾桶边的遗弃儿，她会怎么想，你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

阮哲生愕然。

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还有，你顾及过妈的感受没有？”庄茹说着眼眶红了，“当年你亲妹妹丢了，是死是活不知道，幸而上天眷顾，让你发现了小菲，小菲长得跟你亲妹妹那么像，个子也差不多，要不是她浑身脏兮兮，还发着高烧，我都把她当成你亲妹妹了。”

提及跑丢的亲妹妹，难过涌上阮哲生心间：“事情都过去了，妈不要再伤心难过了。”

“小菲虽然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么多年，我已经把她当成你亲妹妹，你喜欢她可以，但不能娶她，那样的话，外人怎么看我们？”庄茹哽咽道，“都怪我，当初要是不让你去南城，你也就不会成现在这样。”

“就算我不去南城，我也照样喜欢小菲，”阮哲生说，“我十八岁生日那天许的愿望，就是照顾小菲一辈子。”

“你这孩子，你……”庄茹难过又生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妈你消消气，当心气坏身体，爸不会轻饶我的。”阮哲生哄道，“外公外婆也不会饶了我。”

庄茹：“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喜欢小菲！”

阮哲生不想欺骗母亲：对不起妈，我，恐怕做不到。”

庄茹：“那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阮哲生眉头紧皱，不知该怎么回答母亲。

这时，手机响了。

“是不是小菲的电话？”庄茹问。

阮哲生看着手机屏幕，点点头。

“你把我的话想清楚。”庄茹说完转身走了。

从来没有过压力的阮哲生，此时此刻，压力如山一般，掌心的手机，更是无比沉重。

他了解小菲，一定是问他喜欢的人是谁，如果得不到答案，小丫头午饭都不会吃的。

没办法，他硬着头皮滑开接听键。

“在干嘛呢，这么长时间都不接电话，”阮菲娇声娇气道，“我都生气了，忘了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吗？”

阮哲生苦笑一下，没有说话，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说话呀？”阮菲没有听到声音，“怎么不说话？”

“我……”阮哲生很艰难的开口，“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会儿的工夫就忘了？不会吧，你阮大律师可从来不健忘的。”

“小菲，我不能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谁。”阮哲生终究没有说出来，他不想让母亲难过，那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庄茹，听到这句话，放心的下楼去了。

阮菲：“是妈不让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