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懂事让乔宗达心里更加难过自责:“爸爸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三哥,怎么不进去?眼圈都黑了,一夜没睡?”
门外响起萧子商的声音,乔宗达朝门口看去,乔云安也扭过头。
傅霆年手背到身后,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上班?”
“趁查房前先给乔先生检查,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办出院。”萧子商说,“一会儿忙起来,不知道要到几点呢!”
“萧医生快请进!”福伯听到萧医生的声音,过来打开门。
乔云安起身让开,傅霆年走进来,蹲下来把鞋子给云安穿上,又递给云安手帕,乔云安接过擦去脸上的泪痕。这才看向傅霆年,他眼圈的确发黑,肯定一夜没合眼,自己醒来还责怪他。
她握住他的手,以此来表达歉意。
傅霆年笑笑,反手握住她小手,乔宗达眼角余光瞄到,心里很不是滋味。
基本而检查完,萧子商又建议,等护士来再进行深度检查,又叮嘱乔宗达几句,便放心的离开了。乔宗达给福伯使眼色,福伯借故离开,顺带关上门。
“云安,帮爸爸把床摇起来。”
“我来。”傅霆年弯腰,动作麻利,一边问:“可以吗?”
摇到舒适的角度后,乔宗达说:“可以了。”
乔云安为父亲掖好被角,乔宗达说:“你去护土站看看,一会儿早点抽血,早点出结果,爸爸想单点回家。”
乔云安应声离开,乔宗达这才看向傅霆年:“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傅霆年听话的在椅子上坐下,两只手放在腿上,背挺得直直的,如松似柏。
“您说,我洗耳恭听。”
乔宗达说:“阿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傅霆年毫不意外,福伯也偷偷跟他说了。
“对不起!”
“何出此言?”
“没有得到您的认可和许可,我就和云安领证,所以向您道歉。”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在我看来,你这是趁火打劫!“乔宗达睨着他,神色渐渐变得凌厉。
傅霆年不说话。
乔宗达这样想,他完全能理解。
毕竟他是在乔宗达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和云安领的结婚证,说趁火打劫,也不算错。
“云安被你小子惦记这么久,我该说你是深情呢?还是不达目的不甘心?”
“我希望是前者。”
乔宗达冷哼一声。
“十几年的深情,如果那时云安成年,你如此深情,我相信你是真心实意,可那时的云安是个小女孩,你也未成年,就敢来我家提亲,而且直到现在还惦记着,你小子,让人害怕!”
“我对云安一见倾心,爱慕不已,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仍是。”
“收起你的深情,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只是……”
“只是你和云安已经领了结婚证,你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
“是的,岳父大人。”
“我不是你岳父!”
“能让云安自己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