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一个小时了,薇薇安才做出了进展,她终于使自己的红光的缴械咒停在了魔杖上端一段,虽然还无法将它的长度控制的很精准(薇薇安把脸都憋红了坚持了十六秒),但是赫敏仍然很惊讶,在那一短暂的时间,大家清楚的看到缴械咒的颜色不再是那种咒语的红色。
逐渐带上了一种淡金色的光芒,不用赫敏解释,大家就能判断这就是大家一直念叨来念叨去的悬止流。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由于有了第一个薇薇安成功的范例和她自己得意的指导(赫敏干什么去了?只在一旁看着他们自己忙手忙脚)。
在下课之前,米切尔和阿加莎至少都能保持自己的雪青色和淡粉色的悬止流六十秒以上,托比亚的深蓝色悬止流尽管很不稳定,但是至少可以使它保持两分钟不停。薇薇安和彼得此时已经能让自己的淡金色和轻紫色的悬止流保持稳定的长度和超过两分钟的时间。
而在最后气喘吁吁的大家准备回宿舍的时候,赫敏只留了一个“多加联系”并没有目标的作业,这是他们比完成什么有确切条件的作业难得多。
“很不好……”德里克很罕见的哭丧着脸说,“我今天被掏肠咒打中了……不说也罢,我真的不知道瓦德西是在哪里学到的这个咒语……”
“圣芒戈的一个小个子巫师的画像上,”彼得轻松的说。
“以前我去那里实习他总是推荐我用这个咒语咒说不清自己是什么病症的人——他的那个时代圣芒戈一定是……”她放弃了选择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句话的努力,丰盛的晚餐总是比稍加枯燥的谈话更有吸引力,“你今天晚上真要去?”
她几乎不动嘴唇的问托比亚,托比亚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要去五个人呢……隐形衣体积够吗?”“是两件,里德尔给我一件,还有一件是穆迪的,不过那件效果就不如里德尔的那件持久,只能保持效力几个月,不过今天晚上肯定能没问题。”“我希望有信心。”说着彼得用叉子穿上了几个小的可爱的小土豆。
课程表不再被信任了,因为杰西卡有一种很明显的感觉,他们对课程表的要求总是能被学校的教授看到。但是他们至少走到过大家到房顶的魔药课教室,他们有一点很不错的优势,托比亚从来都不会忘记曾经留下过深刻经历的地方,他们两个看不见的身体隐藏在安全的隐形衣下面。
托比亚在怀疑两个互相都看不见的物体是怎么互相连着不掉队的,但是他们三个人托比亚,米切尔和菲挤得太紧了(穆迪的隐形衣明显没有里德尔家传的好,里德尔的隐形衣下面挤着四个人呢,好像也不是很拥挤)托比亚什么都看不到。
墙上的油画在安静的沉睡,只有在顶楼的一个油画中疯疯癫癫老魔药师格雷戈里一直在过于安静的走廊里自言自语,声音显得十分刺耳难听,这使他们经过他的时候托比亚踩到了杰西卡的脚,杰西卡发出了一声听得到的惊呼。
把已经都是很无聊的格雷戈里刺耳大叫起来“什么人?跟我来一杯吐真剂聊聊天怎么样?”这时米切尔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这让里面的大家都摔在了一起,花了五分钟才恢复过来。
“我们这是怎么搞的?”米切尔揉着被摔痛的脑袋说,“穆迪的身材已不是那么苗条啊?”
“那你得去问他,”托比亚闷闷不乐的说,“也许他会给你开出一份三十英尺的减肥的害处报告,我爸爸说过,他那人认真的离奇,似乎认为那里都值得怀疑。”
“如果你们能放弃这场快乐的小报告,”菲快活的说,“你们就会发现,离午夜只有三分钟了。”
菲的这句话有着奇怪的降温效果,这使大家很快的发现了事情的紧急程度——托比亚已经对这种违反校规的事情很不乐意了。
若是再加上他爸爸的严厉的违约指责,他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沮丧至极的事情来。很显然杰西卡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屋顶也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其实在他们恢复的意识之后,这段距离其实用了他们不到一分钟。
他们推开魔药课的玻璃大门(薇薇安仍然认为使用魔法都会是被监视),在几百米的高空中,冷风刺骨的吹,在已经不在冷,开始转暖的春天,这种气候仍然使人想起了冬天最寒冷的晚上。于是他们只是将玻璃门推开,并没有走进寒冷而且使人感到眩晕的高空中去。
“这种时候的等待……真要命。”
离整午夜只有一分钟了,米切尔很带着抱怨的说,他们仍然躲在隐形衣中,他们能感觉到两个隐形衣里的人挤在一起,希望能尽量节省一点热量。
托比亚仍然被挤得动不了,只是能抬起手腕看看自己的电子表。表已经由魔法强化过了,时间一毫秒也不会差,但这却加重了他的担心,因为他知道他爸爸是一个守时间的人,不会出现误点的,而且小时候他爸爸总是教育他赴约的时间的重要性。
只剩下三十秒了,天空是一片淡淡的云,遮住了星星的闪光,只有月亮朦胧的透过薄薄的云层,使天空出现了美丽的光晕。但并没有人欣赏这一美景。
托比亚的担心在同伴的渐渐明显的质疑下开始增加,还有十秒了,按照他已经知道的幽痕法移动的方法,他爸爸应该是拖着像彗星一样的彗尾降落在顶层的,但是似乎空中并没有任何迹象,空气安静的除了风声,寂静的可怕。
三……二……一——时间到了,但是仍然是自然的寂静和偶尔的白桦林中的猫头鹰棚屋中的猫头鹰不耐烦的叫声,薇薇安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了魔杖……他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说不出来……
一种质疑渐渐笼罩在了托比亚的身上,他开始怀疑他自己,开始是否开始怀疑他爸爸的话是否正确,甚至开始怀疑他是否将他的同伴带到了危险的境地——但这可能吗?
时间在飞速的思考中急速流逝,托比亚为了安慰自己,抓住了自己的魔杖,但这仍然能使他心神不安,他感觉身后的米切尔的情绪中透露着一点点怀疑——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友谊存在的最重要的条件就是信任,而信任动摇的时候,就会给他一种比任何事情都要恐慌的不详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的决定(事实上是自己的决定吗?但是托比亚却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责任推卸在自己身上)。
以至于开始考虑自己的这次小小的冒险是否有意义——违反了太多的校规,这一晚甚至比他在霍格沃茨的三年学习经历中的违规事件还要多……
他乱糟糟的想,是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五分钟了,耐心再情况微妙的环境中开始逐渐腐蚀,一种冷湿的感觉开始攀上他的思想——一定又什么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