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规则,为了公平,所以今年要照顾有一个一年级找球手的格兰芬多。”
彼得突然想起了那天彼得们在湖边时,彼得从水晶球里看到的影像。
“塞德里克,”彼得晃了晃他的手臂,“水晶球预示了他会加入魁地奇球队吗?”
“也许吧。”他苦笑着划掉一行刚写上的字。
砰的一声,玛格丽塔推门而入,把今年拉文克劳的赛程表拍在桌上:“你们看看,这就是伍德的回答!”
彼得捡起赛程表看了一遍。
“他们说哈利·波特是新手需要磨合,可是却安排了那么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
赛程表上一个个绿色墨水写的“斯莱特林”晃得彼得头晕。
“最近的一场比赛是多久?”塞德里克从彼得手中拿过赛程表看了看,“秋,你的第一场比赛,要和彼得对决。”
塞德里克?
那彼得究竟是该赢,还是输?
两个星期之后彼得进行了第一场比赛。通过那场比赛彼得发现了塞德里克真的是一个绅士,在赫奇帕奇领先彼得们80分的时候彼得和他正为一个金色飞贼纠缠不休,彼得们一起俯冲向地面,彼得感觉彼得的头发全都立起来了。
“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彼得的眼前,脸上带着骄傲的神气,“你快抓到它了吧。”
“什么?”彼得一分神,径直摔到了地面上,但是塞德里克也摔下来了,用他的右手护住了彼得的头。
“谁抓到了金色飞贼?天哪,这真叫人担心···”李·乔丹那永恒的声音从看台一侧传过来。
塞德里克站了起来。他赢了,彼得清楚地记得他触到了金色飞贼。
“看起来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一片欢呼,赫奇帕奇的那一侧沸腾了。可塞德里克却在这时喊停。
“错了,”他平静地说,“不是彼得,是秋·张。”
什么?彼得望了望左手,不知何时,金色飞贼被彼得紧紧地抓在手心。
人群再一次沸腾了,彼得看见赫奇帕奇的队员们没精打采地收拾着行装。刚才--只有彼得知道是他把金色飞贼塞进了彼得的手心。
彼得追上了他,拽住他的衣袖。
“为什么要这样?”
他无奈的耸耸肩:“秋,这是事实,你赢了。”
“彼得没有,”彼得很坚决的摇摇头,“是你赢了。”
他低下头,在彼得耳边轻轻说道:“是你抓到了金色飞贼。”
他浅笑了一下,便赶上去追他的同伴。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玛格丽塔竟然像模像样地搞起了庆功会。黄油啤酒被放肆地倒进玻璃杯里,溢出大段大段快乐的气息。玛格丽塔发挥她的尖嗓子,开始领头尖叫。
“玛格丽塔,彼得···”
依旧是无边无际的尖叫,他们显然没有注意到彼得在说话。
“玛格丽塔!请停下来!”
彼得几乎是在冲他们吼叫,尖叫声终于消失了。
“对不起,”彼得红着脸向所有人道歉,“但是今天的比赛真的不值得欢呼。彼得没有赢,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把金色飞贼放到了彼得的手里。”
原本躁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
彼得绕开很多人,默默的回到女生宿舍。
寂静一直持续到了黎明,大概大家都散了。
要如何才能解读他那苦涩的一生?那是一曲无尽凄酸的悲歌。
年轻时的他,不懂得苍生何辜,为了生存,为了证明,误入歧途,即使自己所渴慕之人为此与他决裂,嫁与他的对头为妻,也执迷不悔,直到所作所为误伤自己最爱之人,才幡然醒悟。然而再回首时,仿佛已是百年身。伊人已逝,独留襁褓中那来日将临大难的稚子,支持着他以此为念孤苦度日。
那时的邓布利多无疑是慈悲的,以校长的身份让斯内普留在母校霍格沃茨任教,虽是为了拉拢,但在无言中也给了斯内普一个停泊伤痛的港湾。
那些年月,那个本已心力交瘁的男子在霍格沃茨中看着春去秋来,在门厅中看着无数的猫头鹰南来北往,在操场上看着周围的草木荣枯变更,在昏暗的地下教中与孤灯相伴,如斯寂寞。
浪子回头后的他,并没有对人敞开心扉,16年来他冷漠而孤僻,教风刻薄护短,受人诟病。而面对哈利,斯内普那最爱之人莉莉与痛恨之人詹姆的儿子,有着酷似詹姆的外貌和与莉莉一模一样的眼睛,那个印证着莉莉与詹姆的结合。
却又是斯内普在爱人离世之时就决定誓要竭力保护的孩子,他既爱且恨,进退两难,令他本已遍体辚伤的心灵,更不得安生。因此,斯内普平时经常对哈利千般挖苦百般刁难,却又总是在哈利危难时暗中竭力相助,甚至不惜在邓布利多授意下成为游走在他与伏地魔之间的双面间谍。
对抗邪恶,保护稚子。十六年,坚守不悔。
除了邓布利多,那份埋藏在斯内普灵魂深处的刻骨爱恋,无人知晓。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依旧是那个冷漠阴鹜,痛恨哈利的偏执教授。直到邓布利多告诉他,欲杀伏地魔,哈利必须先赴死……这个隐忍多年的男子终于激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