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十三岁的维罗伦并不是一个幽痕法,他甚至对灵魂魔法原先都不是特别了解。虽然在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有成为一名幽痕法的条件,但是他的父母和他自己都没有同意。直到他毕业,发觉没有任何可供他专长发挥的职业之后。
他加入了蒙顿格斯的私人武装,正为了其中最优秀的战士。无论在魔法还是功夫上,他都在这几年的独自苦修和自学中积累了大量的知识和经验。但是他喜欢的并不是钱,而是自由的生活。外人乍一看他,就能知道他是一个四肢发达。
而且头脑敏锐的人。他的身后总是背着一把长剑,身上挂着四五把自动手枪,外加腰上的一条子弹袋,脸上的防风墨镜,还有不引人知的袖子中的两支魔杖,让人一看就心生寒意。但是维罗伦并不惜花别人这样看他,他只是一个喜欢自由的普通人而已。
眼下还有任务要做,尽管他已经多年没有从事这种类似赏金猎人的工作了,但是在米罗纹斯的盛情邀请下,他还是最终同意出山一次。
米罗纹斯需要他的血。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而且看上去没有道理。目前这个任务唯一的困难就是怎么离开亚洲。他的不可抹灭的魔法气息已经留在摧毁魔法石的那个悬之又悬的任务上了。他也知道幽痕法在找他,也知道华安就在北美洲调查。
两边都不好对付。但是他总得试试,好在没有时间限制,他也不是违约的人。
“那么长时间了,你还在这里站着吗?”
彼得的温和的声音传进维罗伦的耳膜。那两个年轻人一直跟在他的旁边,他们给了他很多帮助。他们的唯一要求就是能带他们找到那个叫“米罗纹斯”的那个人。当初维罗伦感到不妥,但是后来还是想这不是条约所规定的,于是就同意了那两个年轻人的请求。“要不要一杯热咖啡?”
“谢谢。”维罗伦有些恍惚的说,他们再过一会就要尝试第一个计划,从西边的洛熙山谷搭乘阿拉伯海的船绕过非洲最南端到达北美东海岸。这个计划虽然路程远了一点,但是最为保险。很快他们就出发了,蔚蓝的天空中顿时拖曳出黑、蓝、银三道轨迹。
但是即使这样,他们也引起了卡特里娜和程莹的注意。
“三个人,不是吗?”
“可以肯定的是,在魔法石被毁的当天,我只监视到一个人。从现场环境来看,那也是一个人。”
彼得听见了这句低声的惊叹,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已,那平流层天空颜色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意图,只是向他们微微一笑,做出了一个“好久不见”的手势,并没有对他自己作出什么解释。
“没想带你走了这条路。”德拉科向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好久不见,你的本事也大有长进了。”
“托了阁下的福。”彼得仍然是轻松的微笑,站在德拉克的面前,轻轻甩脱了艾琪,“阁下业已重的自由之身,在下深感佩服。”
“你说我们为什么终归是以这种场合会面呢?”德拉科看上去有些伤感,“你我还是各为其主啦……”德拉科虔诚的抽出魔杖,“很抱歉,彼得,不过既然我们已经相见,就等待未来的某一天再把酒言欢吧。”
苍蓝色的光刃亮起,“权当我们的见面礼了。”
彼得闭上眼睛,魔杖自己跳入安的手心,银蓝色的光辉然太阳在一瞬间都黯然失色,随即就是两道悬止流相接处的灿烂的赤橙色火花。
德拉科的魔杖甚至就已一根手指为着力点,在数十分之一秒内在彼得的能束上点了几十次,彼得脚下划动挪移,双手持杖,让能束尽可能不被德拉科的塔蓝图拉偏古松技式的快速攻击所改变方向,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的控制着对手的脚步。
每当略微有所停顿的时候,魔咒的光团自然在他们身边亮起,向他们的身体闪去,而就在魔咒即将接触他们的长袍的时候,一道弧光一闪,魔咒便向他们自己的主人弹去。在往复的交叉的对射中,魔咒的力量逐渐减弱,最终化成一片氤氲的雾气。
从开始到现在的不到二十秒,形势已经见分晓了。坐在一边的艾琪点点头,站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灰尘,走到了两个人身边。就在那一刹那,战斗停止了。一缕淡黄色的金发从德拉科的眉上飘落。
德拉科整整自己的袍子,然后向彼得微微一鞠躬,“非常感谢你今天对我的指导。”“彼此彼此……”彼得客气的说。然后他拉住安琪的手,随着一声嘹亮的声响,又钻进了天空的浮云里。
“这两个孩子,还真是聪明啊。”
格洛丽娅看着东边的方向,赞同的点点头,“这样一来,就把程莹和塞西法尼分开了,而维罗伦完全可以凭借一个巫师本身的优势跳出他们的包围圈。”
她又看看自己,想起了未来他还要面对的事情,他已经第二次没有参加飞翔的黑暗的会议了,这一定让他们很不满吧——只要不满别发泄在她的两个徒弟身上就可以了,最后一课——就是她最后的那一天。
维罗伦的样子现在与古代的巫师大相径庭。穿行在加拿大东海岸的,吹着清凉的海风,但是紧张的心情一直没有放松。
他挎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右手中拎着他的那把长剑,攥着缰绳的左手里又捏着魔杖,头上戴着一顶滑雪帽,眼睛上罩着黑色的防风眼镜,俨然一副现代骑士的作风。
要是在叼着一支雪茄——算了吧,我从来都不抽烟。维罗伦偶尔用自己的这样的小幽默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下来。刚才的几十个普通法律执行官就够他受的了,两个傲罗的追捕更让他感到不安,如此一来,下面的岂不就是幽痕法了?
对于普通的幽痕法,他认为自己还有与其周旋的能力,但是他明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幽痕法的联系很微妙,这时候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以为幽痕法大师站在他的面前,很放松的看着自己——一想起这种眼神,他的心里就发慌。
不过到了马尔福公爵的领地,就应该好办多了。毕竟马尔福公爵的地盘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他隐约看见了前方的空气中有一点扰动,他从怀中抽出了一张又“米罗纹斯”亲手签名的纸,穿过了那层隐约的屏障。然后他径直穿过了那条平直的大道。
他看见了由上万了士兵组成的方阵,但是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控制,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对自己心中的疑问不抱有太大的好奇心。又走过几百米,他看见了大量的碎石被研磨成粉末,小山一样的堆在道路两旁。拉什莫尔山的一角已经被挖空了。
前方就是富丽堂皇的公爵府。那片空间为了凸显夜景灯光的繁荣,特地用空间魔法营造出了一副晚间的景象。他下马走向那片夜空,一个身材高挑的人影负手站在门前。他走了上去,对那个人毕恭毕敬的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