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殿里倒是有几个,不过你们可能没有注意,他们总是带着兜帽。因为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托比亚很有兴致的和大家坐在海岸边上的一个小酒吧里,听着海上的波涛声音,“你们知道导师尤利安?艾尔?就是那个个子不高,挺瘦的那个嘴在最后排导师例会的那个?”
导师例会他们可以自由选择旁听,不过很少有人愿意去花掉那个时间,不过又是可以在其中听到一些最新的教学进展和计划,还是很有在课下议论的价值的。于是如此,托比亚和德里克他们已知的几个人就曾经趴在栏杆上看着那些老气横秋的教师们的喋喋不休。
德里克连续回答了几个“哦”,别人则是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艾尔导师并不是他们这届的导师。
他的出席总是在高年级的专业班上为那些将来准备参加教育活动的学生们做最后的指导。据他们所知,他们的小团伙目前没有愿意参加教师行列的,这件事老师们也知道,不过很奇异的老师们没有就此抱怨。
“你们没见过他的脸吧?”托比亚兴味盎然的说。别人点头表示同意。
“自然,如果圣殿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很可能对我们的学习生活造成影响……不过如果近几天有机会的话,在白塔边上大家会看到不少光精灵的……”
安道洛尔
魔法傲罗
“光精灵,我们书上的插图很模糊——”薇薇安的动作像是从怀里掏出书一样,“我一直以为这是课本的缺陷。”
“我想一定是里德尔教授的主意,他一直不想让我们有什么个人崇拜。”赛瑞娜说了一句很不着边际的话。“你说的对啊,可是我还是得承认里德尔在这方面研究的并不是很透彻……”“怎么说?”
“这是确定的科学事实了……在世界上我们为之效忠的如果是一个象征的话,那不会有什么特别强的凝聚力的,如果我们为之而战的是一个人的话——效忠的感觉是很好的……被效忠的感觉就不一定的啦…”阿加莎说的这几句话确实让人惊讶了几秒钟。
“看上去我们的现在的样子就需要这一些啦……“阿加莎在最后的几个字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大家只能看到她在自顾自的摆弄她的油鸭毛眼镜框。
就像是前面那样过去的几天……
远远望去,白塔在落日的晚霞中熠熠生辉,不过在经历的一天的疲劳之后,他们的审美观也跟着疲劳起来。很明显的,在经历的一天的他们以为并不是那么劳累的学习之后,其效果更是成倍的增长——尤其是在怨声载道的方面上。
从在来到阿兹卡班的第二天开始,他们就在美丽的白沙滩上穿着泳装(为什么雅微会发这种东西?)举着魔杖,在很快就变的毒辣的太阳底下做着刚开始就很无聊而逐渐变得更无聊的动作,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一旦彼得开始了他的非常认真的教学状态时。
其气质很离奇的变得像雷米一样了,这使得他们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离开了雅微之后,他们觉得最好的一方面是就是没有了那么系统的作业(天天都很多,而现在有时多有时少)和那些絮絮叨叨的老师们。
但是他们发现所有的指导师似乎是混合了所有老师的精髓之后,他们开始变得盼望起几年后的毕业典礼了。在晚上公用的聚会地点那个叫“蓝海星”的小酒吧中,他们都对为什么在上午学习悬止流表示了很大的怨气,而下午在凉爽的空调地下室内查书,练习踏空。
自学魔法原理,听伊登的冥想课程的时候,冷风又开始刺激他们的上午的灼伤,让他们的皮肤一直火燎燎的,最让某些亚洲女生尖叫的是他们皮肤变黑的速度,在他们已经开始起茧子的耳朵两边的大脑里,这种抱怨已经开始失去了最开始喊的那些人的初衷。
第四天晚上在沙滩上的他们自己搭帐篷里,七个人互相用魔杖检查着对方的灼伤情况。“昨天晚上我抽出时间在大楼边上的那些小店里找了找,没有卖防晒霜的。”杰西卡很不快的说。“也许明天我们会找到一些红树根,那样我们就可以调一点防晒霜。”
雪莱照着镜子,看着额头下面因为头发遮挡的缘故而没有被晒黑的对比度很强烈的皮肤,然后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一点棕色的颜料,抹在上面,“多晒一些时间也就好了,看看伊登那边的蒙哥马利姐妹,好像根本就不需要。”
“那我们还是应该去非洲的沙漠里练习好了,那样我们很快就会变成非洲人了。”菲?卡西欧从雪莱手里抢到镜子,用魔杖点好自己受伤的手背,“可是还有明天……”
“我们来这里已经三天了,可是我们还是离着白塔有接近三公里的距离,即使用上望远镜也看不清楚白塔窗户里面的那些‘神秘’的光精灵。”德里克看上去有一点点沮丧,手里把玩着一个很小的望远镜。
“才三天嘛……着什么急……”托比亚用一点水结成一片冰片,贴在自己的后背上,那里已经有一大片疹子了,“Great,我们恐怕得带着这里等到马尔福公爵扔掉自己的爵位的时候才能离开吧?”
“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他把这里都占领了呢?”米切尔很有兴趣的说。
“那我们就得一辈子呆在这里啦……”
托比亚躺在沙滩上,看着叶黄色的帐篷顶。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笑的时候看上去都很累。“我们没有笔头上的作业倒算是一个优点。”
米切尔把帐篷口拉大一点,好多进一点凉风,“在这里做冥想真是不一般的简单。”
米切尔在这几天中变化最大,为了少吸收一点光线,他把自己的橙黄色头发剪掉了五分之四,换了一个北美印第安人的发型,原来比较白皙的皮肤中的黑色素含量至少上升了三倍。要不是特别熟悉他的人估计也快认不出来了吧?
前几天德里克托比亚和汉森就开始在米切尔身上使坏,拍了一张米切尔的侧身在沙滩上倒立的照片寄给了米切尔在欧洲的家里,说是这个小子打了米切尔一顿之类的云云。
不出他们所料,二十四小时后,他们收到了回信(阿兹卡班的门钥匙邮政系统,猫头鹰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信中的内容说让他们几个帮忙教训那个“红毛小子”一顿。
这便酿成了几个晚上的失眠和咽喉肿痛,随后每个人就发现米切尔被越来越多的人大喊着“看你还干敢欺负人?”之类的口号在沙滩上追打。直至现在,他们已经不敢提这件事了,都在担心自己的睡眠和喉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