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之所以这样询问，其实也包含了自己的理解

按周圣所说，刘邦与赤帝白帝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

刘邦确实是凭着赤帝的一丁点帮助掀翻大秦，但是如果代入野史的角度去看这一层关系式，不难发现，像极了一种道的更迭！

周圣说帝道是万千大道的一种，可谋篡大道本就是一种不逆之举！

自古以来起义的多了去了，下场好的除了汉朝，大唐，唯有大明的气运源远流长。

一看下去，隋唐时代不同，是乱世的统一。

而元明很有意思，元算是入侵。

除了这两个特例

其余的起义者纵使建立了王朝都城，也没能延续许久

谋逆之举必然不能得天道包容

顾生将自己理解与猜测的娓娓道来。

而白绾是闻言停顿了良久，开口道

“共道算不算欺天日后我自会言明，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考考你，作为炼炁士，对于炼炁一路尽头，你有怎样的感想？”

顾生思绪片刻，开口道

“如果按先辈教导去看炼炁一途的终点，当是羽化登仙。

但仅从我自己的角度去看，那都过于虚妄，人族先贤前辈几千年传承而下，至今只有传说，真正登临羽化之境的是根本没有确切的记载，仅我门中也只留下法门与祖训。所以按我想法，仅凭炼炁能获得最多的便是性命修为与本源上的力量变化！”

白绾听闻顾生之话，语气中带着莫名的笑意道

“所以，你也察觉到对吧，炼炁最终的尽头尚不足以堪破至深大道的。”

顾生点了点头，至于对方说的那個也，他并未在意。

“其实根本缘由涉及到当年人族一位圣贤，他曾创道经而传天下，开创出了绝无仅有的通天之路，而后世之人同样利用这一篇总纲经法不断推演改变，最后归纳出许多行炁修行的经法，这便是炼炁一脉的根源。

只不过，岁月冲刷之下，越来越多的人前赴后继却不得大道，渐渐的分化成两种截然不同的修行路，其中之一便是如你一般的炼炁求生了。”

“道经？您说的那位圣贤莫不是老聃先祖！”

而白绾则缓缓点头轻嗯了一声表示肯定。似乎她知晓不少隐秘！

“炼炁一途本就无始无终，太多人在这条路上举步维艰，到最后，他们摒弃了求道本质，转而投身于求道过程中累积的另外的结果，便是追寻性命修为上的极致。”

“您的意思是，现如今的炼炁追求的是极致的力量？可追求力量不好么！所谓的长生过于虚妄，那些先辈穷尽一生不过百岁之余，相反的，在有限的生命中，追求最朴实的东西似乎也没有错，乱世，当以力平之，盛世，用力量去治世，变相的说这也算是万千大道的一种选择对吧。”

对于顾生的反驳，白绾并未产生不满情绪，反而微微叹息道

“对，那些人正如你现在一般，想法一模一样。”

“……”

白绾又道“窥不得真道，最后不得放弃，在我看来归根结底也就两点，其一，世间的变化导致，其二，他们自身的条件限制。”

说到这儿，白绾轻轻停顿又补充一句

“这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之一！”

“是因为体质么，于我而言倒像是符合第二种！”

顾生自然明白白绾的意思，毕竟内家圣手对他提出过体质论，再结合白绾的话，已经可以证实，他体质上的不凡！

“人族并没有对体质上有过明确的推演与分析，就我而言，你的体质，亲近这世间万般道法，融道一身，前途必然无限，只可惜心性上目前还稍欠打磨呢。”

顾生则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相比于传说中的圣贤，现如今的炼炁士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他们更在乎的是可见的尽头与收获，就好比你所修行的洞玄经，有的人所求是至深的金丹之道，而有的人却更在乎那衍生出的耀眼遁光。”

听闻白绾的解释，顾生明白过来自己为何被她褒贬并行。

在白绾眼中，自己产生那渴求力量的理念，反倒是浪费了自身的天赋！

而此时的白绾却是轻轻抬起头，澄澈的眸子中似有无奈一般道！

“不过这与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如今的世道，潜移默化之下换做是谁都一样，不得不随波逐流。”

“那您说的第二条路，又是怎样的呢？”顾此时更加肃穆俨然一副求知者的模样，认真聆听！

“另一条路么，那便需要摒弃前人走过的绝路另辟奇径，在求真修行的虚无中自创一道，我们称它为——通天证道，它也有一个对应炼炁的名字是千年前圣贤所定义-----叫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