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陈平安始终全神贯注地照顾着那几个孩子,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
他叮嘱他们注意安全,解答他们提出的各种奇怪问题。
然而,顽皮捣蛋的李槐却总是喜欢捉弄陈平安。
每当这时,陈平安总是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摸了摸李槐的头,语气温柔地告诫道:“下次可不许再这样调皮哦,否则我真的会生气的。”
李槐每次被陈平安当场抓住后,都会像只乖巧的小鸡般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认识到错误,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捉弄陈平安了。
然后,陈平安便会嘴角微微上扬,松开手让李槐离去。
只见李槐迅速跑开一段距离,转过身来冲着陈平安喊道:“陈平安,我是你李槐大爷!”
陈平安听后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并不与之争辩。
而李宝瓶总是一口一个“小师叔”地叫着陈平安,陈平安无论手上正在做何事,都会面带微笑地回应她。
这天,一行人赶了许久的路后,便寻了一处地方坐下歇息。
李宝瓶盯着陈平安身上的道袍看了半天,然后抬起头,眨着一双大眼睛,满是好奇地开口问道:“小师叔,你为什么穿着道袍?难道说你以后想要当个道士吗?”
陈平安放下手中的书籍,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答道:“或许吧,毕竟我的师父就是一名道士,照此推测,我大概率也会成为一名道士吧。”
李宝瓶闻言,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惊呼道:“啊?小师叔,原来你还有个当道士的师父呀?”
陈平安轻轻点了点头。
紧接着,李宝瓶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继续追问:“那小师叔,你以后岂不是无法娶媳妇啦?”
陈平安听后,略微思索了一番,随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个不行!
突然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李槐咋呼起来:“李宝瓶,你又犯傻啦,不能娶妻生子的是和尚,道士可是能成家立业的哦!”
听到这话,李宝瓶猛地转过头去,死死地盯着李槐。只见她顺手抄起陈平安小师叔赠给自己的竹杖,毫不犹豫地朝着李槐狠狠打去,同时嘴里还说道:“李槐你才是蠢货!”
李槐见状,也迅速举起陈平安送给他的竹杖,用力一挥,成功地挡住了李宝瓶的攻击。
不仅如此,他还冲着李宝瓶扮了个鬼脸,得意洋洋地挑衅道:“嘿嘿嘿!有本事你倒是打过来呀,笨蛋李宝瓶!就是打不着,气死你!哈哈哈哈!”
李宝瓶恶狠狠地瞪了李槐一眼,但并未再与他纠缠不休,而是重新将目光投向陈平安,继续追问:“小师叔,我觉得你穿的这件道袍和其他道士的好像不太一样呢!他们大多穿黑色或白色的道袍,可你这却是黑白相间的!”
陈平安微微一笑,解释道:“这叫太极道袍!我师父专门给我做的。”
李宝瓶听后,凝视着陈平安胸前那幅精美的太极图案,顿时恍然大悟。
李宝瓶摸了摸着陈平安身上的衣袖,惊叹不已:“哇,小师叔,你这道袍的布料真好啊,摸起来滑溜溜的,用什么料子做的呢?”
陈平安摇摇头,回答说:“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这是我师傅送给我的!”
在树上的阿良,自然听到了李宝瓶与陈平安对话。
嗯?陈平安是道士?他不是文圣一脉的学生吗?
怎么回事?这个陈平安与我小齐给我的信中和想象中的陈平安不一样啊!
一路上李槐总是笑嘻嘻的,一行人中林守一沉默不语。
而李宝瓶则是始终像王朱一样跟在陈平安旁边。
而那对护卫父女,父亲朱河,女儿朱鹿则是像个侍卫一样环顾四周。
风雪庙“魏晋”现在叫阿良的这个家伙,也是悠哉游哉的游山玩水。
阿良吹嘘自己剑术无双,李槐让他表演一下,阿良冷酷的说,我剑一出,天地破碎,必见血!
所有人都以为阿良在开玩笑,都在哈哈大笑,嘲笑阿良喜欢吹牛!
阿良不屑的抬起头,表示不与俗人争论。
只有陈平安依旧平静如水,他的感觉却告诉他,真的,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
陈平安抬头看向旁边漂浮的神仙姐姐,白衣女子想了想,笑着向陈平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