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看着牌桌上三位女人,觉得有必要给张胜男普及一下各年龄段的称呼。
相隔5岁的可以叫姐妹,这几位平均年龄35+的女士,怎么能叫他们姐妹呢,应该尊称她们为姨,或者婶~这样才礼貌。
想象中的莺莺燕燕变成了邻家大婶,那就安心打牌吧。
张胜男没有下场,而是让王羽玩,她则坐在后面指导着王羽。
上家那个烫着一头小波浪,和泰迪卷有异曲同工之美的叫柳姐,在光彩大市场做服装批发生意。画了一个血盆大嘴的下家是陈姐,和张胜男一样,和老公开了一个烟酒铺子,但地段没有张胜男的好。对家是短发金姐,老公是金水区工商局的,私底下自己也做点买卖。
这些都是张胜男悄悄和王羽说的。王羽一听就懂,今天是场业务麻将,主角应该是这位金姐。
“哎,别说悄悄话了。给我们介绍一下帅哥吧。”
血盆大嘴,不是,陈姐看着张胜男和王羽咬着耳朵,用麻将牌敲了敲牌桌,她的声音和她的嘴一样,都大。
“我弟,王羽,24岁。”张胜男有点不愿意搭理她,介绍的很简明扼要。
“呦,弟?你现在喜欢小的啦,老得啃不动了吧。”
这话就有点挑衅的意思了,打人不打脸,陈姐这话是直接把巴掌伸到张胜男的胸腔里,揪着她的肺管子扇啊。
张胜男噌的就站了起来:“陈丽,你腌臜我啥意思嘛~”
小波浪柳姐可能和张胜男关系比较好,见她发火了,就出来打圆场:“打牌就打牌,说这些干什么。”
陈姐缩了缩头,嘟囔道:“咋,还不人说啦。”
“行了,别没完没了的了,难得打个牌。”柳姐瞪了一眼陈姐,递了一根烟给张胜男,安慰道:“抽根烟。”
王羽看清楚了,这位陈丽和张胜男不对付,而这柳姐和张胜男是一伙的,一直没说话,只顾着看牌的金姐则是隔岸观火,两不相帮。
张胜男没有接烟,摇了摇头,“不抽了,最近嗓子疼。”
“干什么了,嗓子疼了,小伙挺有劲啊。”
陈丽经过短暂的休息,又开始上场对线了,戏谑的眼神在王羽和张胜男之间瞟来瞟去。
张胜男也毫不示弱的怼了回去,“是啊,小伙子肯定有劲,怎么,你家老李没劲了?给他买点补补啊,省的让你干熬,多不得劲啊。”
女人要是放开了,还真没男的什么事。
王羽此时恨不得戳聋自己的双耳,这虎狼之词你们当着我一个年轻男子说,真的好嘛?
还有,陈姐,能不能把你的血盆大嘴闭上,都能看到嗓子眼了,真是有碍观瞻。
这时,金姐丢出一张牌到牌里,说了句:“行了,打牌,二筒。”
她一句话让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安心打起牌来,几圈牌打下来,这陈丽不知道是因为荷尔蒙分泌过多无法宣泄,还是祖上有个叫不说不舒服斯基的俄罗斯祖宗,又开始说了起来。
不过这次她没有直接对上张胜男,而是问起了王羽。
“小伙儿,哪儿人啊。”
王羽打出一张牌说道,“我是木州的。”
“木州啊,木州都快到山西了吧。”
“嗯,我们村再过去一点就是山西长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