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堂共九个分堂,素有‘九堂雀,不死凤’的名头,全盛时期将近百人,而现在九之存四。
五到九堂实在没有人员填补,名存实亡。
哪怕还存在的前四堂,也没有满额。
一分堂最多,9人。
二分堂7人。
三分堂6人。
四分堂4人。
加上唐铁马这个副堂主,总共27人!
“怪不得除了大门口的守卫,连个鬼影都不见,怪不得没有人训练!”
王存心惊。
他被分到四分堂。
唐铁马非要看着他进到里面才离开,或许没有离开,在外面防止王存逃跑也说不定。
王存没敢乱跑。
既来之,则安之。
这座分堂从外观上看,比厢房宿舍好不少,进入其中,分东西两室。
东室传来说话声。
他循声而入。
“二饼!”
“碰!”
王存有种进到麻将馆的感觉,四个人正光着膀子打麻将,或蹲在凳子上,或坐在凳子上。
“有人?”
见到有生人进来,四人立马警惕。
“我叫王存,新来的。”
王存自我介绍。
刚刚还流里流气的四人,一下子严肃起来,甚至抄起兵器,听罢,哈哈一笑作罢。
“对,副堂主说,今个要来新人。”
其中一个脸上有两道刀疤的人道。
“聂济!”
“常立明!”
“谢项云!”
“朱弄墨!”
四人依次自报家门,形色各异,有的严肃,有的紧张,有的大大咧咧,有的昏昏欲睡。
跟王存来前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这种时候不该勤奋努力,枕戈待旦么?
打麻将什么操作?
“我非经人,还请多多关照!”
王存谦逊拱手。
“哈哈,我们也有仨不是经人啊。”
谢项云笑着道,他看起来40出头,身材矮胖,谢顶严重,给人和蔼近人之感。
王存‘啊’了声。
这可是冠绝四堂的朱雀堂,还不全是经人。
不过想想也是。
人都凑不齐了,还要什么经人。
刀疤脸聂济指了指谢项云:“四分堂唯一的经人,也是咱们的头儿,分堂使。”
经人这副模样?
王存瞪眼。
谢项云拍拍大肚子,笑呵呵道:“少男少女们总把经人想象成高大英俊的形象,我可不是最矬(cuó)的!”
“我本来希望能来一个比我胖,比我矮,比我矬的新人,你完全不符合,能换个么?”
王存回答:“我倒想。”
“哈哈,”
谢项云倒了杯酒,“要不要来一轮,我给你让位子?”
“谢了,不怎么会。”
王存接过酒,轻抿口,辣得他直摇头,这可比厢房的烈多了。
几人看得发笑,谢项云宣布:“喝过酒我们就是兄弟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别同年同月同日死!”
?
这么草率?
王存有些意外,按照他看的那些小说,不该是嘲讽针对么,怎么一下子成兄弟了?
莫非是表面兄弟?
他暗暗防着点。
谢项云指着床铺:“左右两室你想睡哪睡哪,想带几个女人回来睡随便带,不准带男人!”
他强调。
“看见床头了么,那些画像,有画像的是空床,没有画像的名床有主,懂了吗?”
这个一个五人间。
都有独立床位。
其中两个有画像,画着两个人脸,人脸在笑,画工虽然很一般,但看得出来努力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