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源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这一次的锅，他真的没想往先生身上赖。

他敢保证，整件事情自己没有任何推波助澜。

可有人不信呐。

“源仔，你个臭小子，我好不容易给老查安排個悲情人设，现在又让你搞臭了，你到底是多恨老查啊？”

“我看了你的创刊号，知道你崇拜那位，老查的确说过不好的话。”

“可你让他买了那么多鸡蛋来告罪诞辰，气也该消了吧，怎么没完没了？”

“《倚天屠龙史》你要写什么？别人认为你栏目预告写的是郭襄寻杨过，我可不这么认为。”

“‘弦断笔残墨已干，倚天还鞘红尘远’，不是在对应‘安得倚天抽宝剑’？你要把谁斩成三段？”

李清源哭笑不得：“沈生，真不关我的事啊。”

“我不管，你把老查弄的顶风臭十里，鸡蛋还怎么卖？明报还怎么卖？”

李清源沉思了一下，道：“如今之计，只有让查生赶紧构思新书，之后再搞一个发布会，只要书够好，一切都不是问题。”

沈新宝叹了口气。

老查真是流年不利啊。

在赌场里，有一种玩法是专门找运气差的人，只要和他压相反的结果，大概率就能赢。

现在老查走背字，只要和他作对，总会被运气眷顾。

他和李清源约好发稿贬低一下萧亦，目的是向金镛逼宫，造成既定事实，让他不写也得写。

《响尾蛇》主编被抓他听说了，但谁会预料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变故？

其实还是怪王世俞。

他要是不在《新夜报》发文，大家最多是怀疑一下罢了，哪会有这么多幺蛾子？

沈新宝在责怪王世俞，而在铜锣湾的圣保禄医院，王世俞也在往沈新宝身上甩锅。

“先生，都怪沈新宝，他这是通过贬低萧亦，想把您架住！”

金镛靠在病榻上，女友林小姐替他揉着太阳穴，横了王世俞一眼，心里讨厌死了这个人！

不怪先生的前妻也讨厌这个人，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先是在电视直播，被人数落个灰头土脸，然后忽悠先生买鸡蛋，导致损失了那么多钱。

让他办个小事，也能翻这么大的车……

只不过林小姐虽是枕边人，但毕竟时日尚浅，还不清楚自己和王世俞两人谁在先生心里分量重，有些话不便出口。

她要听听先生怎么说，只要先生开口数落，她便添油加醋几句，赶紧让扫把星滚蛋！

奈何王世俞可是先生爱将，怎忍让他轻易丢了面皮？

先生叹了口气：“唉，世俞，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埋怨的？只好见招拆招了？”

王世俞都没想到，又出这么大的事，先生连句见怪都没有，不禁大为感到。

“查生，现在该何如？”

金镛眸光猛然锐利，冷冷道：“既然都在逼我写，那就遂了他们之愿！”

王世俞愕然：“先生，您构思好了？”

金镛道：“当初林山止以武则天讥讽于我，那我干脆便以武周为背景，来讲讲周兴来俊臣之辈，是如何欺上瞒下，霍乱朝纲的……”

“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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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8号，一个名不见经传，还为正式发行的刊物，突然在香江火了起来。

华夏人没有信仰，是当前香江的主流论调。

而《易象》的创刊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