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不死的家伙,靠着我教给他的风水术赚得是盆满钵满,而我这位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天师,只能啃一些他不要的面包屑。
目前我和叶凡达成了一种默契,偶尔他会将一些他处理不了的活给我,毕竟人们只相信这种江湖骗子,而不信有真本事的人。
像我这种天师可是属于凤毛麟角,但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对此我也是无能为力。
当我走到纸扎店的时候,天色都差不多快放亮了,这还是我专抄小路才会这么快,否则还得多走好几个时辰。
阳光刚刚沾染大地时,我则带着苍白的脸色,径直走到纸扎店门口的躺椅上坐下,用那颤抖的双手点燃一根已经发霉的廉价香烟,随后便是沉沉睡去。
小黑倒也算是尽忠职守,见我这位自家主人回来,便趴在门口盯着远方,当然我也不知它在想些什么。
当我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悬在天空,金黄色的阳光洒在纸扎店的古老木板上,给这个平日里略显阴沉的地方带来了一丝温暖。
小黑还趴在门口,它的黑色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油光,尾巴不时轻轻摇晃,似乎在驱赶着蚊虫。
我缓缓起身,感觉身体有些僵硬,但头脑却异常清醒。
我走进店里,那些五颜六色的纸扎人、纸马、纸房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我走到一个角落里,那里摆放着一些已经做好的纸扎品,静静地等待着它们的主人。
我拿起一个纸扎小人,它身穿红色的衣服,脸上画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轻轻抚摸着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这些纸扎品,虽然只是用纸和线做成,但它们却承载着人们对逝去亲人的思念和寄托。
但说是这么说,没有人来我这店里买纸扎品,当然了我也不希望有人来,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纸人只是我寄托某个特殊情感的物品罢了。
说实话,此刻小黑的眼神很复杂,可谓是拥有一分对苍生的怜悯,和两分对我这主人的不可思议,也有那三分不解与迷茫,剩下的四分则是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和王大海一个样了,都是日落之后离家,日出时分才拖着一身伤痕累累回家,兴许小黑它也不懂吧。
每次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小黑总是静静的守在门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看到我满身伤痕,小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仿佛在问:“主人,你又去了哪里?为什么总是弄得一身伤?”
对于小黑的迷茫我可没法说,难不成我要和狗说话啊,这样下去我早晚会成为精神病。
话说在几公里外的工厂区,随着阳光的出现,工人们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崭新一天的忙碌。
这小镇是一处神奇的地方,满地皆是工厂,几乎每天都有厂子破产,但也有新厂在快速建立。
其中一处新建的大型工厂,虽尚未关门大吉,但却是死气沉沉。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既然建了新厂,那说明生意还不错,否则怎么可能会再建新厂呢!
但新厂此刻大门却是紧闭不开,机器也没运转,倒是老厂的工人们忙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