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我可谓是被那群催收给弄得杯弓蛇影,这要债的电话是一个接一个,每次接起来后对方总是一副威胁的语气。
也不知道眼下这一个电话是不是讨债的,我揉了揉胸口,肋骨虽然骨折,不过敷上王大海教给我的炼药之法狗皮膏药,还真别说敷上后倒挺管用的。
这狗皮膏药还真的是用狗皮为壳,以九九八十一种药材制作而成,对于受伤的阴阳师来说有着奇效,但对普通人而言就没什么效果了,毕竟阴阳师的体质跟他们又不一样。
而且阴阳师所受之伤,几乎都是来自于妖魔鬼怪,用寻常的医治之法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
反正能拔脓的,那就是好膏药不是!
我接起电话后,熟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李天师,您在干嘛呢?是我啊,叶凡!”
叶凡这名字我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说真的叶凡是属于我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但我之所以一时间想不起来,还是因为我这刚进入深层次的睡眠没一会儿,就被电话给吵醒,这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尚未彻底清醒过来呢。
“你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了!”
听完叶凡的一番话,我不禁摇了摇头,如今这世道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叶凡这半吊子水平的风水师,每帮人看一次风水,其酬劳打底都是几十万起步,至于数百万的天价生意那也不在少数。
有时候世道就是如此奇怪,真正的风水大师受五弊三缺所困,例如我只能贫困潦倒,可那种对风水一窍不通或者半吊子水平的蓝道,却能混得左右逢源风生水起。
那这一切到底是谁的过错呢?我想了十几年也想不明白,后来索性也不去想了。
这豪车别墅陪伴在叶凡的身边,什么高档香烟稀世好酒,人家都是排着队争先恐后送给他。
而我身为堂堂阴阳门的掌门,且还是拥有天师的道行,却要住在漏风漏水蚊虫满屋飞的破房子,还被催收的不断要债。
你们说我要向谁理去?没地儿去讨说法啊!
虽说我开着纸扎店,但至今我一件东西也没卖出去过,毕竟位置着实太过偏僻了。
当我挂断电话后,那三股东也开着一辆价值百万保时捷豪华轿车,停在了我的纸扎店门口空地上。
“您好,请问您是李志云李高人嘛?”
三股东一副彬彬有礼的举止,而我则是坐在躺椅上斜视了这三股东一眼。
说实话这三股东长得倒是挺英俊的,兴许是掌管着财政大权,在金钱的不断加持下,虽三股东已经快四十岁的年纪,却像妇女一样保养得极好,看来这三股东除了养生之外,也是极其热爱锻炼的一个人。
只不过我一听到三股东这话,我就感觉有点好笑。
因为三股东刚刚说的话,就和那些贷款公司负责催收的人一样,你要是正常按时还款了,他们就您您您的,这左口上帝右口先生,一旦逾期就是连名带姓的你你你了。
时间已经来到近乎中午十二点,阳光虽然不是一天里最火辣的时候,但也是让人难以喘息。
脚穿褪色的人字拖鞋,一条满是补丁的短裤,搭配一件发黄的白色T恤。
没有皮带故而用一条绳子充当了皮带,胡须邋遢满脸污秽,嘴里还叼着一根发霉的廉价香烟。
头发就像是鸟窝一样乱糟糟的,牙齿微微发黄且还不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