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看着眼前翻窗而入正拿着酒葫芦仰头灌酒的崔命师兄,出声问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崔命塞好酒葫芦,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开怀大笑道:“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啊!”
他说完瞥了李江南一眼,抱怨道:“小师弟,我这酒都没喝尽兴,还没把师兄弟们都喝趴下,你就把我派出去了,这不就是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了吗?”
李江南见他东拉西扯,翻了翻储物空间,念头一动,装模作样从衣袖里取出一瓶茅台,朝他扔过去,“呐!没忘记你,这是给你的好处!”
崔命连忙接住,刚打开盖子,一股酒香就扑鼻而来,他用鼻子嗅了嗅,仰头喝道:“好酒!够味!我喝酒无数,还从未喝过如此奇特的酒,小师弟,你这酒是哪来的,还有没有?”
李江南闻言不禁微微一笑,你当然没喝过了,这是现代工业精酿,岔开话题道:“先说正事!”
“我查到了那甄冲书为了攀上张家这棵大树,不仅在报信的时候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小师弟,要不要我出手帮你解决了他?你再给我一瓶这样的酒就好了,当然了,你要是多给我几瓶我也不介意!”
李江南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椅子的护手,淡淡地道:
“不过是苍蝇狗狗之辈,也配我们亲自出手对付?哼!先不理他,还有其他的呢?”
崔命又灌了一口酒,细细品尝闻言回道:“那个张鼎鼎这辈子怕是要废了!
原来那个医师老头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他是偷偷的告诉张家管家的。
在张二河回到张府之后,管家就屏退左右,向他阐述了张鼎鼎实际的病情——这辈子怕是不能人道了。
嘶!这小妮子下手真狠啊!”
李江南出声为李离司辩解道:“也不能怪她,她从小就痛失父母,颠沛流离,谁叫张鼎鼎辱她父母了?
要是有人辱你父母你会怎么做?”
崔命笑了笑道:“我父母早就死了,是师父把我养大的,传我本领,教我习武,要是有人侮辱师父,我就跟他拼命!”
李江南白了他一眼:“那不就得了。”转移话题道:“还有其他的吗?”
“张二河听闻之后,只是脸色阴沉,倒是没见他怎么发怒。要知道这可是要断了他张家的香火啊!要我看这种人最可怕了,喜怒不言于色,就像是咬人的狗不叫一样!
亏我之前还以为他会带人打过来呢!
之后也许是为了续接香火,天还没黑,他就把新纳的小妾叫进了房间。”崔命说到这里就停下来了,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有屁快放!”李江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还跟我玩这一套?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用剩的吗?等下有你好看的!
“啧~啧~啧!一个字就是‘快’,不得不说真特么的快。”崔命撇了撇嘴,似乎为某人的不幸,感到惋惜!又似乎是别的......
“这么说这张二河倒算是个人物了!”李江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崔命提醒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可别着了他的道,阴沟里翻船!”
“这样,在上京城正北面三十里处,有一片竹林,传说每到阴雨之天,狂风大作之时,犹如万鬼齐哭,骇人听闻,所以附近的百姓称其为‘哭魂林’。
你叫上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兄、五师兄一起,子时三刻,在哭魂林等我。
我有事找你们!”
崔命点了点头道:“好说!没什么事我就去找美酒喝了?”
李江南摆了摆手,示意他自便即可,只见他“噗通!”一声,又从窗户里蹿了出去。
李江南见了不禁嘀咕了一句:“什么习惯,有门不走,偏爱走窗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采花大盗呢!”
......
子时一刻,上京城正北三十里外,哭魂林。
狼桃双手抱胸,正靠在一根竹子上闭目养神。
远处一位身材高大的壮汉,正在往这里赶,他每走一步地面上就出现一个龟裂的脚印,声势浩大,只见他用力一跳,就有三丈多高,然后“轰!”的一声落在狼桃的不远处,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
“大师兄,你来早了!”壮汉看着眼前闭目养神的狼桃,打招呼道。
狼桃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看向壮汉道:“二师弟的内功又深厚了许多,看来要了不多久就要追上为兄了。”
壮汉挠了挠头,憨厚道:“哪里哪里!和师兄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