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豆豆黑着脸再次问了一遍:“张爱卿以为如何?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小心朕治你个殿前失仪之罪。”
“这......”张二河茫然的看着周围的朝臣,向平时与自己交好的大臣投出求救的目光。
他身旁的大臣迅速的瞥了小黄第一眼,然后咬了咬牙,凑在他的耳旁压低了声音道:
“近来黄河决堤,致使下游数十万百姓受灾,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尸殍遍野,陛下正要户部拟个赈灾的流程出来,奈何户部尚书向陛下哭穷,说户部的银钱早已见底。
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张二河闻言不由感到一阵牙疼,让自己纠劾百官、辨明冤枉、提督各司那是没问题,让自己去赈灾也可以,但是自己也不能凭空变出钱来吧!
这小皇帝陛下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想到这里张二河的脸上不禁闪过一抹肉疼之色,咬了咬牙朝着战豆豆行了一礼,禀报道:
“启禀陛下,微臣愿意向朝廷捐献十万两白银,以作赈灾之用!”
此言一出,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竖子不足与谋!”
“呸!国之蛀虫,吾辈耻与汝等为伍。”
“老张,你疯了,不过日子了?你糊涂呀!”
“臣奏请陛下查抄张家,治张二河贪赃枉法之罪!”
“......”
甚至就连张二河附近的大臣都悄悄的离他远了一点,怕被群情激愤的大臣给波及到,受池鱼之殃。
张二河内心只能叹息了一声:死道友不死贫道,诸位同仁抱歉了,此事是张某对不住诸位。面上一副唾面自干的模样,静静的看着小皇帝。
战豆豆赞扬道:“好!难得张爱卿有如此心胸,你这殿前失仪之罪,真就不追究了。”她说完似笑非笑地看向其他大臣出言道:“诸位爱卿与张爱卿同朝为官,想必也不想让张爱卿专美于前。”
“彼其娘之!”
“朽木不可雕也!”
“艹,这个搅屎棍!”
大臣们闻言都是面面相觑,纷纷在心里亲切的问候张二河家及其先人,然后都低头纷纷装死,不吭一声。像极了一幅在课堂上面对老师提问的学渣的表情。
战豆豆见状不由眉头轻皱,看向下方的沈重,出言道:“沈爱卿以为如何?”
人群中的沈重微微皱眉,想了想还是出列回道:“我锦衣卫愿捐献一万两白银,以供朝廷赈灾之用!”
于是接下来战豆豆纷纷找上平日里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的大臣们,这些大臣们都咬牙切齿的瞥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张二河一眼,暗自记下了这笔账,纷纷花钱免灾。
至此三分之二的大臣们都已经“自动”捐献了银两,有人心里不痛快,眼珠子一转,凭什么就让我们破财,你们就不用?一朝为官就要整整齐齐的。
于是就把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大臣也拉下了水。
至此战豆豆不仅凑足了赈灾所需的银两,还大有富余,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招了招手,对着一旁的太监小声吩咐了几句。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人群之中的张二河一看没人上奏了,便出列行礼道:
“启禀陛下,微臣有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