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们不着急,可以慢慢来,而且我到时候会让人来协助你的。”李江南回道。
“那就没问题了!”柳如烟爽快的回道,想了想出言提醒道:“最近黄河决堤,数十万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浮尸遍野,公子既然有心做大事,那么这将是一个天大的契机。”
李江南点了点头回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
北齐上京城,延寿坊,张府,张鼎鼎房间。
张二河下朝之后告假回家,看着儿子犹如行尸走肉躺在床上,两眼无神,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啪!”的打了他一巴掌。
“爹啊!我做不成男人了。”张鼎鼎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庞,哭得那是伤心欲绝。“这可是要断了你老张家的香火,你可得替我报仇啊!”
张二河冷冷道:“起来!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他说着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退去。“今天爹就教一教你,什么叫做君子动口不动手,什么叫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张鼎鼎说道:“这不就是显而易见的吗?”这么明显的还用你教我?
张二河瞥了他一眼,开口解释道:
“你是不是以为这很简单,一个开蒙了的幼童都能回答出来?我告诉你,放屁!你给我听好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因为动手打不过的情况下才动口;要是能够打得过,上去就是抽死他丫的,谁还会和他啰嗦那么多?
至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是,做坏事,别让别人抓到你的把柄,如果有被抓把柄的风险就不用蛮干,可以采用迂回的办法,或者教唆他人,或者借刀杀人,总之就是不要直接出手,不给别人反击的机会。
谁叫你自己出手去和别人比斗的?你是武夫吗?你就算是打赢了那个女娃会有什么好处?至于打输了就更丢人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家族里养的护卫是干嘛的,是摆设吗?
赢了不光彩,输了丢死人,这么不利于自己的赌约,别人激你两句你就应了?你是猪吗?
看来你是一点都没领悟到什么才叫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看来得好好学学。”
张鼎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那爹,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蠢猪!简直就是愚不可及,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张二河指了指张鼎鼎的脑袋骂道,“忘记我刚才是怎么叫你的啦?
你之前不是一堆的狐朋狗友吗,你挑拨他们一起去找那个女娃的麻烦啊,让他们和那个女娃对上,你就在背后看好戏就得了。
他们也是权贵子弟,家里都有钱有势,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女娃?就算他们对付不了,他们的家里呢?他们的长辈呢?不用出面的吗?
要是他们赢了,那就帮你报仇了;要是小女娃赢了,他们也帮你消耗了小女娃的力量。
这样到那时不管是谁赢,反正你都没什么损失、不用担任何风险,何乐而不为呢?
这才叫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我懂了!”张鼎鼎恍然大悟道,随即有些鄙视道:“爹!你怎么那么阴险?”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阴险?”张二河一巴掌就拍到他的脑袋上,“这叫足智多谋!
随意动动你那猪脑子就能想得出来的事情,还要我教你?看来这些年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整天不学无术,就知道去逛青楼,也没见你逛出什么名堂来。”
张鼎鼎挠了挠头道:“爹,你骂我是猪脑子,那样的话你也岂不是猪?
还有爹,你为都御史,身为陛下的耳目,这小小的女娃,不是说收拾就收拾;这小小的《红楼梦》,不是说禁就禁吗?”
张二河瞥了他一眼,不屑道:“这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你以为我没想到?你以为我没去做吗?
今天早上,上早朝的时候,我就已经向陛下提议要把《红楼梦》给禁了,奈何陛下不接招啊,只是说改日再议。
我看那情况,大概率我们的小皇帝陛下也被这破书给迷住了。
所以才得另想办法,不然的话哪里用得了那么麻烦!”
“这样啊!”张鼎鼎了然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去找我的几位兄弟,让他们给我出出气,找回找回场子。
我想这一点小忙,他们不好意思不帮吧?毕竟他们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张二河微微点头,提点道:“记得装得惨烈一点,礼数周全一点,请客大方一点。要让他们感到不帮你出头都不好意思,这样的话事情就成了。”
“都行,给钱!”张鼎鼎把手伸到张二河的眼前做了一个要钱动作。
“我平时给你那么多钱,你都花完了?”张二河肉疼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从里面抽出了几张递给了他,嘱咐道:
“省着点花,早朝的时候,你爹我为了花钱免灾,刚捐了十万两,现在家里也不富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