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娅茹.四年沒见.你干么用一副送葬的表情來迎接我.这样让我好伤心哦.”
明亮的灯光让杜娅茹看清來者的面孔.顿时心中泛起了酸意.她咬着牙:
“你这个死丫头.你终于知道要回來了.”说着就是杜氏高跟小快跑一下子冲到胡悦宁面前冲着她龇牙咧嘴.
“哎.哎.你是不是想哭啊.”胡悦宁见杜娅茹嘴上说的凶狠.但一双大眼里湿润润的.就知道这个姑娘那啥又在酝酿感情了.
当年大学里同一寝室中.虽然就数杜娅茹的性子最为大大咧咧地像个男人婆似的.但也还就是她的感情最为丰富.随随便便一个电视剧泪点超低的也能让她飚出泪來.所以荣绒当年就刻薄地说过“杜娅茹.你丫得眼泪最不值钱了.”
可是现在.胡悦宁瞧着杜娅茹这么激动却又故作生气的样子.心里也止不住泛酸.谁说杜娅茹的眼泪不值钱的.现在于她看來.却是异常珍贵.她可是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好姐妹之间的友情了.
“娅茹.你这是还嫌帝都的雨水不够充沛.打算重新辟条水道呀.”胡悦宁安慰地拍拍杜娅茹的肩膀.心想.她一七六公分的身长靠着自己不足一六五公分的矮个头.实在是够沉重.虽说两人今天都穿了细高跟.但胡悦宁仍比杜娅茹矮了个头.
不得不说.有时候太热情了也是一种罪.而且还是一份足以压死人的罪孽.
“坏东西.回來都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有事就知道找我了.”杜娅茹嘴上不饶人地嗔怪道.却仍是拥着她.
又來了.她是强力胶吗.胡悦宁颇为无奈地想.
“反正早晚会见面.不好打扰大忙人啊.再说了我也是今天刚刚到帝都的.”
“谁管那些俗名.你每次都是來去一阵风似的.”最让杜娅茹不满意的就是这一点了.当初碍着中间一个荣绒.她就已经觉得很对不起明明和她感觉最要好的胡悦宁了.结果四年前“悲剧”再度重演.只是换成了雷明昊和元卿在欺负人.不待她从中周旋一、二.那个跑的比谁都快的人直接给她來一个飞出国门.冲出亚洲了.
“娅茹.怎么你还沒长大呀.老说些孩子话.”胡悦宁突然有点好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长不大的心境.不曾想着.长不大的还有这位大姐大.
“你妹的.作死啊.皮痒了是不是.”杜娅茹终于恢复常态.用力地拍了拍胡悦宁的细肩.故意恶狠狠地道.
胡悦宁见她并不见异样.心里放松了许多.早在英国听说雷明昊和荣绒最终走到一起时.她还在为杜娅茹担心來着.这个傻大姐喜欢那位姓雷的.连她这个不晓事的都能看出个一、二來.她怕杜娅茹会走荣绒“纠结”钻死胡同的老路.现在看來似乎杜娅茹顺利渡过了低潮时期.
究竟杜娅茹是怎么想的.胡悦宁却是不敢问出口的.一來.她怕触到雷区;二來.杜娅茹这个当事人不提.她似乎也沒有立场问起.
不过.这些并不会成为胡悦宁暗中观察杜娅茹的障碍.
“我说娅茹.那个时俊今天是不是特别帅.你怎么一直看着他.”虽说她希望杜娅茹可以尽快远离雷明昊.找到属于自己的命中良人.可是那位时俊……她却是真心地不看好.
杜娅茹却是一副“我有病我才看他”的表情.硬生生的把胡悦宁逼退三尺.“娘的.我看他.看一眼我要消化不良.两眼我要胆结石.三眼我要十二指肠溃疡.四眼干脆让我得老年痴呆好了.”
呃.好犀利的话.可是为毛胡悦宁心里有一种:杜娅茹这是在此地无银三百银的赶脚呢
大概是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头了.杜娅茹想了一会.不待胡悦宁斟酌好.又说.“呃.好吧.其实我的确是在看他呀.不过眼光中不是那个成分.真的啦.你也知道.我们家和他们几家算是世交.从小一起都玩过的.之前还沒有什么.可从我大学时看过尾崎南的《绝爱》后.就开始对他念念不忘说起來他到底是小攻还是小受呀.真是困惑于我心中的难題.”
噗.胡悦宁简直就想喷了.亲爱的荣绒.刚才你怎么沒有顺从她愿的把这个腐女给随身带走呢.
y更是一开始便被元家二老抱着不肯放手了.只剩胡悦宁一个人躲在角落.托了个盘子.盛着提來米苏和芝士蛋糕.她爱极了这两种口味.提來米苏甜中带着香浓的苦苦咖啡味道颇像歌词中唱的那样“苦苦的美丽滋味.藏在我心头久久”.芝士则是入口即化.软软的在口中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