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看向她,嘴巴却依然倔强:“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既不认得那个陆葇,也不认得这个于望海。”
“真的吗?”昌安问她:“婶婶要不要好好想想?”
“那于望海可是五年前就去过瑞王府了,当时去的时候还带着陆葇一起呢!哦!我想起来了,那段时间婶婶都在我这里,没在府里。不过没有关系,婶婶没见过陆葇,但王府里可有人见过她呢!”
瑞王妃不说话了。
昌安继续道:“不过那于望海,婶婶即便五年前与他不熟,但现在应该不陌生吧,毕竟他从五年前开始,就年年给您送礼了!”
看着瑞王妃依旧不说话,昌安又道:“此事婶婶可千万别不承认!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收礼的是您的那个管事,但于望海还做了本账册,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了每一笔给您还有您的管事,甚至您娘家的送礼记录呢!”
她看着瑞王妃一字一句道:“顺着他的账目查,我想每笔账都能找到归处的。”
良久,瑞王妃才反驳道:“那又如何?”
昌安叹了口气道:“婶婶一定要我直说么?”
看着瑞王妃似有恳求的眼神,昌安却还是说道:“那个于望海每次都带着赎出的花楼女子去王府,几天后,这些女子便都死了。所以他不是真凶,真凶在瑞王府!”
瑞王妃闭上眼睛,脸上的水珠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泪了。
昌安一步步走近她,站在她跟前道:“婶婶,你从前对我的好,我都记得,所以才会让傅准给你送信。”
她蹲下身,握住瑞王妃的手道:“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救你和易弟!”
瑞王妃猛然握住她的手,急切道:“既如此,你便直接杀了那于望海吧!”
昌安却抽回了手。
瑞王妃依旧恳求,拉住她的衣角不让走,“慧娘!你看在以前我对你还不错的情分上,答应婶婶好吗?婶婶只有你易弟这么一个孩子啊!”
昌安却道:“此事若是婶婶早来找我,或许如此方法还可办,但现在,邢德尧等一众京兆府的人,都知道了您的管事参与其中了,只处决于望海一人,怕是不能服众!”
瑞王妃连忙道:“那你就连那个管事一起处死!他是我的奴才,他一家子都在我手上,他不敢多说什么的!”
昌安叹气道:“婶婶,若是那奴才真的嘴牢,您今天就不会来了吧!”
瑞王妃这下彻底慌了,“你什么意思?难道是那狗奴才在牢里说了什么吗?!”
昌安道:“其实还有个法子,就看婶婶如何取舍了!”
瑞王妃立刻道:“只要能救你易弟,你说什么婶婶都答应!”
瑞王妃从昌安长公主这里出来时,脸色虽然还是不好,神态也有些疲惫,但却没有了刚来时的怒气,与昌安长公主淡淡告别,便离开了公主府。
躲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陆情,面色凝重。
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冯月儿,突然道:“不甘心吧。”
陆情被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冷冰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冯月儿却说道:“看着真凶就这么离开,很不甘心吧。她是皇亲国戚,公主轻易是不会动她的,你应该想到的。”
陆情的双手紧握成拳,她想要说话叉过这个话题,心中的愤怒却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冯月儿走近她,就像当初她走近自己一样,对她出主意道:“你要知道,她依仗的是瑞王,所以你若想要报仇,就得找出能让公主击败瑞王的法子,否则,她永远是瑞王妃,永远是高高在上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