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回到自己的府邸不久,便有人求见。
一个小太监走进来向他请安,随即便道:“我们公主请王爷过府一叙。”
信王慢慢悠悠地品着茶,直到下面的小太监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来,他才道:“对你们公主说,本王今日身子不适,改日再去会她!”
小太监的脸面功夫显然还没有练到家,当即便皱了眉头想说话,但到底还记得眼前这人是王爷,而他自己是个奴才,于是忍住了,听话地走了。
而他一离开,信王身边的总管便带了怒意道:“长公主府的奴才也忒托大了!什么东西,居然敢对王爷如此无礼!”
信王则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好了!你也说了,他到底是昌安长公主府的人,长公主如今炙手可热,她府里的人哪里是你能惹得起的?”
总管却道:“刚走了一个瑞王,没料到昌安长公主府的人也变成了这般嘴脸!呸!这般狗仗人势,迟早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信王慢慢将茶杯放下,眼睛看向院外却不知到底聚焦了何处,只留声音飘远,“与这等鼠目寸光之辈有何好计较的?”
管家站在信王身侧,刚刚虽然一通抱怨,却也不敢抬头看自家主子,只是此时听到主子的话,附和道:“是!王爷高瞻远瞩,奴才实在拍马不及!似刚才那般狂妄不知所向的东西,迟早都得成灰!”
信王听着这番不算顺耳的恭敬,摇了摇头,心想这奴才也是绝了,呆在他身边这么久了,除了忠心能吃苦非常听话之外,居然还是这么不会奉承!
不过转念一想,他当初也正是看中他不会奉承,才对他这般放心和重用。
他起身道:“我去看看王妃。”
管家愈发恭敬,送着信王进了内府的二门,才转身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而信王很快来到了王妃这里。
王妃早就听见信王回府的消息了,此时见他却还是早上出门时的衣服,赶忙让人伺候着给信王换衣服。
信王被人拥着进里间,却听见角落里一个声音对信王妃道:“王妃,妾先回去了。”
是赵澜语,但信王却一个眼风都没给她,一点不停地进了内间。
信王妃见丈夫视赵澜语仍旧如空气,虽觉得有些尴尬,但内心也有些欢喜,可面上她对赵澜语仍旧一派关怀,“可是累到了?都怪我不好,拉着你劳累了这大半日!”
赵澜语微微躬身,对信王妃的态度十分恭敬,“能为王妃分忧,是妾的福分!且妾愚笨不堪,王妃却不嫌妾,还让妾跟您学习,实在让妾惶恐!”
信王妃拉着她的手道:“你何必菲薄?你这般聪慧,有你的帮忙,我处理事情不知道快了多少!也罢,这么长时间了,你肯定累了,那就快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陪我!”
赵澜语躬身行礼,“多谢王妃抬爱,那妾便先告辞了!”
信王妃见她也一句不问信王,心里更加满意,看她也更加慈爱,拍拍她的手道:“回吧!”
赵澜语便退下了。
而信王也换好了衣服走出了内间。
他问信王妃:“晚膳可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