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废物也敢反抗我？”黑袍冷冷地盯着东杉。

在他看来，什么木之风鹰，木影石都是狗屁，一道力量也没有，用这样力量成为召唤者的召唤人，根本算不得什么。

黑暗炎龙向前踏出了一步，转身的一刹，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倒地声。

噗通！

东杉跪在了地上，瞳孔扩散，已经失去了意识。

“东……杉？”

听到身旁倒地的声音，原本濒临晕厥的陈凡蓦地一颤。

他挣扎着抬起手臂，铠甲的手搭在了东杉的身上，也就在这一刻，刑天铠甲的蓝色眸子彻底失去了色彩。

他的意能彻底耗尽了。

“幻觉！是幻觉！这是假的……这个世界，世界是假的！”陈凡不可置信地茫然了。

陈凡茫然地摩挲着东杉的手掌，想要感受到他的体温，神情紧张。

与此同时，ERP研究室中的木影石忽然爆发一道璀璨光芒。

嗡——

但光芒仅持续了一刹，旋即便逐渐微弱了，还在不停暗淡，似乎不出数秒将要失去生机。

“东杉，东杉！你说话啊！”

陈凡挣扎着爬到东杉身前，漆黑的眸子里充斥着对整个世界真实性的怀疑。

陈凡呆呆地盯着地上的尸体，有意无意地摇晃着东杉的身体，“东杉？”

刑天铠甲黯淡无光，此刻的陈凡仅保存着一个召唤状态，但是刑天的铠甲能量已然枯竭了。

“哈哈哈哈哈，别喊了，小子，他死了。”

黑袍猖狂大笑，彻底粉碎了陈凡残存的希望。

一个普通人受了黑暗炎龙一拳，有活下来的可能吗？

陈凡茫然地盯着东杉，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不相信，东杉就这样死了。

东杉最喜欢开玩笑了，他现在是装的……

——系统，告诉我这个世界是假的吧？

——【正在为宿主检索信息……宿主您好，世界是假的，但经历是真的，这也是造物主大人为了完善铠甲超级系统所打造的科技实体养成计划，只有这样才会让宿主有更加真实的体验，才会……】

——告诉我这个世界是假的吧？

——【宿主您好，世界是假的但经历是真的，这也是造物主……】

——世界是假的吧？

——【世界是假的，但经历是真的……】

脑海中，机械的声音重复着那一段该死且让人作呕的话，陈凡不想再听了。

陈凡站在那里，眼神茫然。

“唉，虽然没找到李炘南，不过能够解决你们两个也是挺不错了，现在黑暗木影石也将完成蜕变，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黑暗炎龙摊开双手，张开怀抱似乎在拥抱天地，他能感受到木影石的能量在消散。

只要等木影石熄灭，再将黑暗能量注入，到时候，剩下的两颗光影石将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黑袍不由自主大笑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你了！”

黑暗炎龙蓦地眸光一闪，手中烈焰刀已然积蓄能量。

刑天立在原地，瞳孔中已经彻底失去了颜色，他麻木地盯着那道地上的尸体。

平生未曾感受过的痛苦第一次切切实实落在了他的心头。

这是陈凡第一次直面死亡，虽然他活了下来。

但死了陪伴自己战斗的兄弟。

陈凡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东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