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六级,把偃家老祖打趴下啊!简直是闻所未闻。”
当周围围观的人们,纷纷对子阙表现出来的惊人实力,赞赏不已的时候。另一边厢,偃家家主正绝望地低吼着,他愤怒至极,子阙居然将断肠草之毒,拍入了他的口中!
关键是,与别的下毒人不同,他没有特效药!只得赶紧服用催吐,导泻的药物,努力尝试,将毒素排出来。
呕——,呕——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会中断肠草的毒。怪只能怪他爹,偃家老祖,没有教给他这样一个浅显的常识:玩儿火者,必自焚!
这时,仲虺公子闻讯,快步走进大殿,他皱着眉头,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大殿,又看了看正在努力呕吐的偃家家主,最后看向端坐在右侧尊位的子阙,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来到子阙面前,关切地问道:“御澜兄弟,你没事儿吧?”
子阙指着偃家家主,淡然道:“没事儿,就是被那位先生下了毒,但我已经将毒逼出来了,只不过我逼出来的毒,恰巧又被他吞了进去,唉——,真是世事难料,造化弄人啊。”
仲虺公子听到子阙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深深看了偃家家主一眼,心中不禁对子阙的手段感到佩服。
“御澜兄弟,你的实力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仲虺公子由衷地赞叹道,“这偃家家主自恃实力高强,擅于用毒,横行霸道,目中无人,欺行霸市,巧取豪夺,今日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想在河边走,就要做好鞋子被打湿的心理准备。”
然而,这偃家家主,并不肯善罢甘休。
这时,他已经缓过来许多。毕竟这毒素,从进入子阙体内,到被拍进他嘴里,已经损耗了不少。而且,他催吐及时,已经吐出来许多毒素。
来到仲虺面前,偃家家主并未行礼,而是傲然负手而立,冷冷道:“仲虺,这小子是谁?居然坐到了我每次坐的位置?还对我下毒,简直是品德败坏,你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人,登堂入室?”
“御澜公子是我们今天最尊贵的客人,邳城的英雄,他今天替咱们邳城,斩杀了陶家家主、陶家老祖,生擒了陶家少主,为邳城拔除了一颗毒瘤。你说,是你,还是御澜有资格坐在这里?”
偃鸠当然能听出,这冠冕之词背后的意思,他心中已然明白,偃家,可能从此得低头做人了。这位御澜公子,也是他偃家得罪不起的存在。想到这里,他不禁黯然神伤。
咝——,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少年竟有如此实力,越七级,斩杀两名凡仙境九重的老牌强者啊!难怪刚才成功解毒,并且轻松化解了偃家家主的攻击。
仲虺公子,环视了众人一圈,拱手对众人,朗声说道:“诸位,陶家盘踞邳城上百年,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私设公堂、滥杀无辜、欺行霸市、强取豪夺、欺男霸女、贩卖平民、理通外国、意图谋反,简直是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今天,我父亲,以邳城城主府的名誉,已经颁布了陶家的十大罪状,并下令捉拿陶家上下一百二十七口嫌犯,没收陶家的商铺产业,和其他不义之财!
“但是陶家却负隅顽抗,多亏龙王岛御澜公子的协助,才成功一举拿下陶家嫌犯一网打尽,击杀意图谋逆的陶家父子。
“我宣布,从今以后,邳城再无陶家!再无罪恶滔天的陶家!让我们祈愿,邳城永远不要再有第二个陶家!让我们一起欢庆,邳城再现朗朗乾坤!”
说着,仲虺意味深长地乜了一眼,此刻猥猥琐琐地立于一旁的偃家家主,双手平举,继续道:
“好事多磨,请诸位稍待,我们稍作清扫整理,便请我父亲出来,我们重开宴席,共同庆祝今天这大喜之事。”
随着仲虺的话音落下,宴会厅内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宾客们纷纷议论着御澜公子的超凡实力和英勇事迹。
然而,在这喧嚣之中,偃家家主却铁青着脸,在两名老者,和一个身着华服,长者很明显的双下巴,身形却还挺拔的公子哥的簇拥下,黯然退到了宫殿一个角落。
那公子哥对着偃家家主,附耳低语道:“父亲,如此奇耻大辱,咱们就这么算了?”。他的眉宇间带着一丝不忿。
偃家家主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无奈的光芒,沉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总有需要暂时低头的时候,实力不如人,为之奈何?对了,我身中剧毒,又在这般尴尬的境地,实在不适合继续呆下去。大鹈,你就代替我出席这场应酬吧。记住,务必低调,切勿张扬!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方为人上之人。”
偃鹈低头恭敬地应声道:“是!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然而,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暗发誓:“御澜是吧?你给偃家带来的耻辱,我今日必将加倍偿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