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菡嘻嘻笑着,跑去烧水洗澡了。烧了两大锅水,才算是终于洗白白了。
是真的白,一身污泥下面竟然是滑嫩洁白的皮肤。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呃,叫什么。不知道,但仿佛就是那么回事。
毒素杂质出来,精华灵气进去。小说里看过,不是一般要什么中药泡浴,洗经伐髓什么的吗?
叶柠菡一溜烟的,又烧了一大锅水,没有浴桶就用大水缸。
打开路上采的一大包东西,什么五味子,刺五加,反正她看着顺眼觉着有用的,都丢进去,最后又掰了一块黄灵芝。
淡淡的药香飘荡,沁人心脾。叶柠菡坐进去,不禁舒服的轻叹出声。
脖子上的翡翠玉佩,泡在水里,似乎微微亮了一下。
就是一闪,在看水水中,似乎有什么能量在流转,那是叶柠菡从未见过的颜色,特别好看,泛着七彩光晕。
在努力去看却又看不到了。这玉佩绝对有秘密,但是,好东西啊。
安辰勋真是大好人,自己那么对他,他还送自己这么好的东西。又或者他没发觉到玉佩的妙用?
爷爷不也说本来是他的,他送出去的,那爷爷肯定也是不知道的,只以为是普通的玉佩。
这是一块无事牌,什么雕刻都没有,油润细糯,通体碧绿极为好看。
叶柠菡舒服的闭上眼睛。
只觉得穿越重生无限美好。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真心对不住安辰勋啊,那么欺负他。
哈哈!
不过他好像并不生气。可能是没看清自己的长相吧!
咦,不对,身上皮肤这么好,而且胳膊腿都细了好多。就萝卜头一般的手指,现在都是堪称纤纤玉手,如葱似玉。
那脸呢?会不会也超好看?忽然想起家里唯一的镜子被自己捏碎了,叶柠菡不禁气馁。
心中默念,别激动,别一会把缸再弄坏了。
穿过来好几天,她差不多能控制好自己的怪力了,基本做到收放自如。不再毁坏东西。
当然,头两天不小心弄坏的柴刀,锅铲等等的,回头能修就修,不能修只能再买了。
她现在可是有两块三的巨款。讹钱时,十块一出口,她就知道多了。
现在生产队算工分,这两块三差不多是一个壮劳力两个月的工分钱了。
当然工分还分粮食,但到手的钱只有这么多点。
叶柠菡美美的想着,感觉水温不够了,就打算出去。
睁开眼睛一看,把自己吓一跳。
一缸清亮的水,此时已经是泥汤子了!前面还漂厚厚一层油污。
妈呀!
自己体内究竟是有多少毒素,这么脏!
叶柠菡直接跳出水缸,不能在洗了,这不越洗越脏吗!
家里没有毛巾,就是普通的白色粗棉布。
说是白,其实也不白,淡淡的黄接近卡其色的样子。
擦完身体后,也彻底变成了黑灰色。
叶柠菡心里明白,洗不出来了,好在没有臭味,留着当抹布吧。
实在不行,还能撕成布条,引火用。
几天的田园生活,叶柠菡已经从一无所知的都市白领,变得极为会过日子了。
哼着歌换上衣服。粗布裤子,蓝底碎花夹袄。唯一能看的一套衣服。
穿在身上,空空荡荡。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她找了一条跟同色系的布条,当腰带扎起来。过于宽大的裤子也被扎紧了。
看上去就像收腰小西服,配上阔腿裤。还算是能看了。
叶柠菡赶紧去做饭,五脏庙都快要饿的造反了,而且也不能饿着爷爷啊。
想了想,从包袱里倒出两朵猴头菇,给爷爷补补胃。
叶柠菡动作麻利的在厨房忙起来。
家里米不多,她不舍得。
猴头菇撕碎跟玉米细茬子一起熬粥。
架上蒸屉,蒸上野菜拌一半白面,一半高粱面的窝窝。
墙上挂的腊山鸡,掰下两条腿。洗干净切块,放到另一个锅里炖白菜豆腐。
正看着火,就等吃饭了,院里响起马大婶的声音。
“他三舅爷,还没吃呢?我找菡妞说几句话。”
村里人都沾亲带故的,这句三舅爷应该是从马大婶孩子角度叫的,农村女人就爱这么叫。
具体啥亲戚,憨牛的记忆里也是不清不楚,可能根本也不是啥亲,就是这么喊着显得亲近。
再说马大婶一个寡妇,两家互相帮扶着走动就多,舅爷又像娘家亲戚,又差着辈分,能避免很多闲言碎语。
叫的久了,大家习惯了也都否认了!
很快马大婶人就进来厨房,叶柠菡抬头笑着打招呼。
“马大婶,您吃了?我今天回来晚了,赶着给爷爷做饭,还没来得及谢谢您,我不在这两天,麻烦您照顾我爷爷吃喝了。”
本来原主啥也不干,都是爷爷做饭干活。
可那次喝完大酒以后,爷爷胃病更加严重,身体也跟着不好了。
脾胃是后天之本,脾胃不好,啥营养精气神也补补上吸收不了。
爷爷这老胃病又是打仗留下的老病根,怎么治还得好好想想。
马大婶笑着回应:“哪里就麻烦了,捎带手的事,我端过来也没几步路。”
说近,其实也不近,两家挨着却隔着菜园,憨牛家菜园大,有两亩,马大婶家一亩多点。
真有啥事也得扯着嗓子喊,另一家才能听见。
不然那天晚上叶柠菡以为是做梦,那么放的开,像那种墙挨墙的邻居,她可是在没脸再见的。
“憨牛,玉兰他妈到处嚷嚷着,小勋看上玉兰了,是胡说的吧。”说着打量叶柠菡的神色。
“嗯,应该是吧,她那个人嘴里哪有实话。”叶柠菡应着。
马大婶确实看的眼睛发亮。“哎?我说憨牛,你咋瘦了这么多,脸上疙瘩也不见了,又白又嫩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