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恨不得要逼死自己的继父和亲妈,一边是说了不管,却又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桃喜和李婆婆。
钱铃身后终于有人帮忙。
只有钱铃自己才知道,刚才的她有多绝望。
有桃喜出手,这让钱铃感觉面前挡着的玻璃,终于碎裂,她终于要从黑暗里跨出来。
“这个丧门星你哭什么哭?你妈还没死呢!你就在这哭!”
钱铃妈不敢跟桃喜杠上,只能转移怒火咒骂钱铃。
桃喜一个眼凌厉的眼神过去,钱铃妈直接收了声:
“你们今天在我家闹成这样,我就把话给你们明说。”
“不管你们懂不懂法,我都要告诉你们,现在是新社会,就算你们是钱铃的父母,也不能干涉她的人身自由。
“同样,你们也没有权利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钱铃嫁给别人。”
“今天这个事儿,看在你们是钱铃父母的份上,我放你们一回,要是你们再敢来闹,我们自己就回去把屁股洗干净,准备牢底坐穿。”
钱铃父母打打不过桃喜,骂又怕挨打,讲法呢,他们也不如桃喜。
更何况,经过之前的事,他们非常清楚,桃喜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桃喜可是连自己亲二婶一家,都能赶走的狠角色。
钱柱和钱铃妈,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惹不起桃喜。
两人脸色铁青,你看我,我看你,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
“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去叫公安所的人来了。”
桃喜话还没说完,李婆婆就要往外走。
钱柱见状赶忙开口:“别去叫公安,别去叫公安,我们走!”
“你这个赔钱货,下个月别忘了把钱给我们送回家!”钱铃妈要走都没忘记让钱铃交钱。
“等等。”桃喜看他们这么嚣张,把正要离开的两人叫住。
“做什么?”钱柱问。
桃喜勾勾唇角,学着钱铃妈之前的样子手心朝上:
“把你们抢的钱交出来,不给就是入室抢劫,最少判刑十年。”
听到要判刑十年,钱铃妈哭丧着脸从兜里掏出裹着钱的手绢。
钱铃上去一把拽过,收进衣兜。
其实桃喜根本不知道入室抢劫判多久,她就是胡说吓唬人。
看到这两人夹着尾巴出去,桃喜撇撇嘴:“这也太不惊吓了!”
“桃喜,李婆婆,谢谢你们。”
钱铃对着桃喜和李婆婆深深地鞠了一躬。
桃喜侧身让开,嫌弃不已的对钱铃道:
“我们还要长命百岁呢,你鞠什么躬?赶紧去洗个脸,好好吃饭,我可是饿得不行了。”
钱铃那双红肿的眼眸泛起泪花,扯出个像笑多过于哭的表情。
从这以后,钱铃干活更加卖力。
……
时光一晃就到了三个月后。
桃喜每天除了去医院上班,在家看书,空闲了还能跟着李婆婆和钱铃在后院种菜养兔。
除此之外,她最高兴的就是与乐鸣写信。
乐鸣刚开始写回来的信,都是在交代自己的生活。
后来,他的信里全是对桃喜的思念。
桃喜的回信中,有对生活的碎碎念,还有对乐鸣的叮嘱,两人隔着万水千山,将感情寄托于薄薄的信纸上。
每次寄信后,桃喜都会算着时间,等乐鸣的回信。
可这个月她跑了邮局好多次,都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