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如从根上一次性解决了。”
“我还真想过。”七巧儿诡秘地说,“只是,宰家帮几代人经营,一定积累了很多财富。那些财富留给他们挥霍,太可惜。应该归咱们用在正经地方。可咱又不能像他们那样明火执仗、强取豪夺,总得出师有名吧?所以,需要他们不断地挑衅咱们,给咱名目……
咱也应该给人家挑衅的时间和空间……
还有,宰家帮这些年上上下下盘根错节,会有很多人要给宰志亨撑腰、作保护伞。这些也都是有钱人,而且钱不是好道来的。那我们有责任和义务,把那些不是好道来的钱,用在好道上。可我们仍然不能强取豪夺,仍然需要他们给我们创建赔偿名目……
我们还得给人家时间和空间,而且时间更长,空间更大……
所以事情不能一次性,慢慢来对我们大有好处……他们用啥招儿我都不怕,就怕他们利用爱拣小便宜的穷苦老百姓!面对这些人,手段重了良心过不去,手段轻了他们得寸进尺。光吓唬不行,还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王好无奈地感叹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这也是无奈之举。”忽然感悟到什么似的,“不过说实话,贲弟弟,你这手‘请君入瓮’玩儿的也……别具一格。”
“嘿嘿嘿……我知道好姐想说什么。”
此刻,我那未来姐夫已经想好主意,密音传声招回鬼孩子。
春暖花开时节,这些天,鬼孩子可是玩得不亦乐乎。先让她见了熊熊,然后去七巧儿办公室,认真听了七巧儿全盘计划,保证圆满完成任务之后,鬼孩子才又离开。
当然没有走远,而是在院子里东游西逛,等候跟随中巴车,去那些人家中做客。
七巧儿没有离开办公室。昨夜醉酒的原因,到现在还不觉饿。外面的事情,已经不用他操心,索性不闻不问了。
躺在床上,他开始捉摸,现在刚刚上午时光,闹事的人走了之后,至少今天不会再有人找麻烦,还有大半天时间,做什么呢?
不能这样干闲着,把时间毫无意义浪费。
这时吴靓欣敲门进来,把昨晚想法跟七巧儿讲述一遍……虽然没有把“投靠”和“寻求庇护”的意思直白表达,但我那未来姐夫何许样人,岂能不知!
五福公社与梨花沟村紧密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聘请吴靓欣做五福公社后勤副社长,更能解决许多朱鸡石王好不方便解决的问题。何况王好不方便进入市区,后勤工作一直朱鸡石兼任,而且繁琐、操劳,每日忙得他苦不堪言。
现由吴靓欣接手,也能让朱鸡石轻松些,七巧儿焉有不同意的道理!
“原则上我同意你的想法,但需朱社长答应。”七巧儿不想干涉五福公社事务太多,“不过我相信,朱社长没有理由不同意……嗯,待遇……”
“我不需要任何待遇!”
“那不行。”七巧儿言道,“为奔腾工作的人,视为奔腾人。既是奔腾人,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必须平等。有付出就要有回报,立功者奖,有过者罚。再有,奔腾人既是一家人,那么,奔腾就有责任和义务护她安全!”
一股热流自心底勃然喷发,吴靓欣感动地站起身,朝七巧儿深鞠一躬,然后转身离去……就在她转身之际,忽然有一种扬眉吐气、意气风发了的感觉。
望着门口消失的背影,七巧儿点点头,觉得此女也非池中之物,却被当作泥鳅养在洗脚盆里,糟蹋了许多年。时光一去不复返,可惜、可惜!
忽然感觉饿了,七巧儿离开办公室走向餐厅,途中接到田米米电话。她告诉他今天下午伍家姐妹出院;明天上午,周家、张家和吴王集团代表谈判入股奔腾问题;后天上午,美子调查公司成员出发蓝狐战队驻地……还有,姐妹们想他了!
如此说来,七巧儿必须回了。
可是五福公社这边……宰志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不知他下一步怎么做。如果无人守护,宰志亨的人来了,五福公社肯定要吃亏……而实际上,宰志亨确实开始了下一场布局。他以为狙击手、印第安人师徒和高加索秃顶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既然他们都不是七巧儿对手,证明这方法行不通。
他要换一种方法,甚至觉得这种方法必能成功。
而我那未来姐夫想到了幻像。是否留下幻像在这里?可是,没有他的意念指挥,幻像就是个任人观赏的摆设,根本不会也不知行动;他不在现场,不知啥情况,无法指挥幻像行动。
忽然想到“五活宝”,费家的“黄狼山五宝”……这哥五个若留在五福公社,那特摸……至少可以偷摸了饽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