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大家都以为来人为施格敬一伙儿。走廊自然会有监控。伍家两姐妹走廊里折磨人,无论楼层主管,还是监控室人员,都能看得见,敢不上报?
施格敬焉能不知?
突袭伍家姐妹没能至二人死亡,而今送上门来,焉能无动于衷?
包厢内教训人,施格敬也必然知道。他不愿管,报案了事,可以理解。所以,我那未来姐夫让伍后伍叶走廊里大展雌威,多好的钓饵呀!
就是要钓施格敬,让他以为袭杀伍家两姐妹机会来了。
只要他的人冒充宰家帮人突然袭击就可以,然后以“防卫过当”推脱法律责任,再连夜逃出咸通城。好臭好臭一大屎盆子扣在宰家人头上……
然而这人太狡猾了,竟然没有上当。
来者一伙刑捕,十几个人,全副武装,后面跟着二十几位帮办队员。
本来面对弱鸡,伍家姐妹有点儿下不去手了。欺负弱者算什么英雄?干掉武老二,你比打虎英雄还英雄;干掉武老大,你不过是西门庆的帮凶。
西门庆啥鸟儿谁不知道?忽然见到这些威风凛凛的刑捕,还有帮办队那群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样子,顿时激起战意,两姐妹不约而同地向俩寸头踢去。
足尖踮着肚子,跟踢了足球似的,“嘣嘣”直响。
瞎子看不出来,也能听出来,面前这“二女一男”根本不怕刑捕。
如果不是他们出现,挨踢的人可能还少受点罪。
瑶池燕大酒楼无一人出现,也说明问题:此处有高人,高到让人高攀不起。刑捕、帮办队员哪个是傻子?不可一世的气焰顿时灭了许多。
伍家姐妹朝俩寸头踢了几脚,求救、惨嗥声中,又踢向宰家俩崽子。
刑捕头儿不得不说话:“住手!”
他可是走在最前来,看得很清楚,刚才还好好的,见刑捕来了偏偏动手虐人,这特摸了个饽饽的,不是向刑捕示威么?
刑捕头儿的脸面和尊严受不了。“差不多行了啊!还没完没了了!”他意识到这次执法,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张扬……
其实以前执法行动中,他也没张扬几回。
帅倾城拦住俩师妹,看向刑捕头:“这片儿你地盘儿?”
一多嘴多舌刑捕答话:“我们是妙菡大街刑尉所刑捕,这位是我们所长!”
“呵!好大牌面!四个大王三十二个二?”帅倾城撇撇嘴……甭说她已经是锦衣卫蓝狐战队队员身份,就是现在包厢里坐着的那位伍四洲老爷子,他们也不敢随便招惹,更不敢不给面子;何况还有师父“逍遥圣使”这秘密身份。
甭说小小街道刑尉所长,就是咸通城刑尉司司长来了,恐怕也得惟命是从。
伍家人虽然不知我那未来姐夫“逍遥圣使”身份,左丘美子知道啊。伍家姐妹不光自身战意被激起,也仗着伍家帮,更仗着大师姐。大师姐毫无惧意,她们姐妹怕个西红柿……
写到这儿,饭团儿忽然觉得是否也有点“仗势欺人”了?
这世上哪个人不是“仗势欺人”,或“仗势欺人”过?小到个体,大到群体,甚至国家!“势”小的必被“势”大的欺负;哪怕“势”小的依附“势”大的欺负别人,不也被“势”大者欺负么?“依附”的本质就是被欺负,不是么?
所谓“势”大者的本质有两种,你是正义的“势”,还是非正义的“势”;你欺的是正义的“势”,还是非正义的“势”……何为正义何为非正义?主张天下和平、人类和睦、尊重生命平等、遵守自然规律、爱己爱人、嫉恶如仇的为正义“势”,反之则为非正义……
既然“嫉恶如仇”的“势”为正义之“势”,“仗势欺人”又如何?“欺邪恶、欺败类、欺人渣、欺仗势欺人者”,可以“大欺”而“特欺”!
即如此,特摸了个饽饽的,还顾忌个茄子!
刑尉所长瞪了“多嘴多舌”一眼,啥玄机看不出来么?人家根本没把我们当“尸比”,你特摸打肿脸装胖子冒啥声啊?接言回话:“这里是我们辖区……”
帅倾城接言道:“你辖区垃圾太多,帮你打扫打扫,带人回吧!”心里却在捉摸,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来了。
刑尉所长忽然有一种“大赦”的感觉,转身要走,又觉不对,马上转身回来:“我们接到报案,已经出外勤了,这样回去不合程序……”
“合程序的事情你都做了么?或者,你做的都合程序么?”天朝国不许“神女”存在。而瑶池燕大酒楼豢养“又鸟”的事情,辖区刑尉所所长不可能不知。他却装聋作哑,这合乎程序么?帅倾城道,“想要程序,包厢里面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