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钩枪像灵活的手握紧了栏杆，漆黑的身影展翅成一只蝙蝠形状荡过了两栋高楼之间，停在了开着蝙蝠灯探照灯的阳台上。
“谢谢你的包裹，帮大忙了”戈登递给了蝙蝠侠一打档案袋，叹了口气：“他已经消失两天了，克莱恩（稻草人）招供他给小丑提供了第3迭代的恐惧毒气配方。你觉得他会想做什么呢？重现一遍当年的孤岛事件*吗？”
蝙蝠侠快速翻页，让头盔中的摄像装置清晰拍下每一页后，将资料还给戈登，声音低沉：“他不会做别人做过的‘老故事’，但他要做的一定比那更恶劣。”
“uhh……我想也是，毕竟你们是‘老朋友’了。”戈登接过档案袋，上面还有蝙蝠侠放的一个新的储存卡。
蝙蝠侠声音嘶哑：“我会抓到他，看好你的手下们。”
戈登摆手，低头抽了口烟：“已经没有多少新警察愿意来哥谭的，这些老油条们比谁都知道要躲开那个疯子。我知道是哈莉–奎恩放了他，希望你这次能两个一起抓了，这样他总没有人能跟他里应外合……uhh，总是这样。”
一抬头，人已经没影了。
蝙蝠侠轻轻落地，藏进小巷的黑暗中，轻触耳部的通讯处：“神谕。”
[已经发送给你了。]
蝙蝠侠抬手，点击双臂上几个按钮，护目镜片将资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只有带着头盔的他才能看到。
他一目十行的分析这些哈莉现身在不同地点的，打扮得像普通人一样的哈莉出现在各个药店、医院和黑诊所地区。蝙蝠侠开始构建出哈莉现身的地点，套成一个一个圆环，分析出哈莉现在的所在之处。
[你的左手边三条街之处，有人在抢劫一个学生。]
“罗宾。”蝙蝠侠呼喊了一声。
[yes，我知道，我是负责处理小混混让你不要分心的打手！我从出生开始就在刺客联盟训练！你不能就交代给我这些、我三岁的时候就能做到的事情！我能帮你更多！]
“我想你在刺客联盟还没有上到‘耐心’这门课程，去解决它就是对我的帮助。”，蝙蝠侠不紧不慢的召唤来蝙蝠车，一跃进去。
[至少这是一项独立任务，你甚至不需要像我以前那样紧紧跟在鸟妈妈*身后，在他知道小丑在外面乱跑的情况下。]红罗宾。
[uhh……]罗宾在墙间跳跃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似乎积极了很多。
蝙蝠侠封上了车窗，踩下油门，朝着分析出来的地点疾行！
有什么东西“咚”的一声落在面前的地上，砸碎了周围的石块。
蝙蝠侠狠狠踩下刹车，蝙蝠车飘移着转了两圈停在地上。
蝙蝠侠警惕摸出氪石握紧在手心中，眉头紧皱着，对神谕命令道：“打给超人，now！”可见是气狠了。
卡尔一把冲了上去，被蝙蝠侠一记重拳打在脸上，狠狠顶膝撞在卡尔腹部。
“布鲁斯、布鲁斯……”卡尔不管不顾，他慌慌张张的念叨着，紧紧抱住了蝙蝠侠直冲而起。
“放！开！”蝙蝠侠在卡尔的禁锢中挣扎着，狠狠将氪石捅在卡尔手臂上。
卡尔一身冷汗，强制勒住了蝙蝠侠的双臂，咬牙将氪石拔了出来，从半空中丢了下去。
[蝙蝠侠？你还好吗？]神谕担忧的声音传来，以及罗宾和红罗宾的声音。
“我很好！切断通讯！”蝙蝠侠愤怒向后踹，声音冷静道，“想带我去哪？”
卡尔颤抖道：“布鲁斯、布鲁斯……”他惶恐的注视蝙蝠侠的脸，企图摘下蝙蝠侠的面具，被蝙蝠侠抓住伸出的手。
他们已经远离了哥谭，气温在慢慢变冷……他们到达了北极。
卡尔扫描了一下北极，找到了孤独堡垒，卡尔抱着蝙蝠侠直冲孤独堡垒。
“想把我藏起来？”蝙蝠侠冷笑，“我不是你的布鲁斯，你不想救你的世界了？”
暗含威胁的话语被卡尔无视了，卡尔只是静静解释道：“外面很危险，布鲁斯。”
他强硬的抱着蝙蝠侠降临了属于这个世界超人的孤独堡垒。
“开门。”卡尔冷淡道。
毫无反应，卡尔皱眉，连AI系统都没有吗？
卡尔扫描着这个大门，发现了放在雪层下的钥匙，卡尔轻松捡起了这五十吨重的钥匙插·入那个明显的锁孔内转动，推开了这几百吨重的大门，关上了大门，把钥匙丢在里面的地板上，钥匙因重量陷入了地面中。
全程，卡尔都没有放开蝙蝠侠。
蝙蝠侠冷漠道：“他们很快会找来。”
“他们会伤害你，布鲁斯、布鲁斯……”卡尔惶恐的抱紧了蝙蝠侠，他哀伤的将头磕在蝙蝠侠肩膀上，“我看到、我看到你死了……”
蝙蝠侠不为所动：“是你在伤害我。”
“不、不……布鲁斯……”卡尔强行撕开了蝙蝠侠的战甲。
“你想做什么！停止！你现在在伤害我！”蝙蝠侠厉声怒斥！
“不！”卡尔撕开了蝙蝠侠的制服！
“看！他们在伤害你！”
卡尔愤怒的指着制服之下那具人类的身体，伤痕累累，布满了划痕、挫伤、刀疤、弹孔、烧伤……
“他们在伤害你！！”卡尔悲哀道。
他甚至看到了蝙蝠侠断裂过又恢复的脊椎，多处骨折又恢复的痕迹，他就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打断过，没有一处骨头完好无损的衔接顺滑，他的胃壁很薄，这是不健康的饮食和作息导致的，他膝盖软骨几乎没有！他每一次曲折和跳跃动作都会让两块骨头剧烈摩擦！为什么能够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他们还在不停的增加他身上的伤痕？！
“这不关你的事！”蝙蝠侠愤怒的推开卡尔，脱下了已经毫无用处变成废料的含铅制服。
蝙蝠侠脱下了头盔，露出了那张与领主蝙蝠毫无分别的脸庞，他更稳重，更深沉，与领主蝙蝠相比他拥有更多，没有失去一切的他不必要与卡尔委婉求全。
蝙蝠侠愤怒的拽住卡尔的领子，钢蓝色的眼睛像淬火的刀光：“看着我！我不是你的布鲁斯！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你只是在发病！你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卡尔脸色冷淡的握住蝙蝠侠的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好极了！”
他强制抱起了蝙蝠侠，在这个陌生的孤独堡垒中扫荡着，冷漠的观察这些只有最基础的如幼教一般的氪星科技，不过，他还是找到了他需要的，克拉克竟然将它当做矿物放在展柜里？！
卡尔将蝙蝠侠关进一个房间里，蝙蝠侠全程冷静的看着卡尔的所作所为。
没有蝙蝠侠的阻碍，卡尔很快化作了残影在孤独堡垒内窜着，一个肉眼可见的仪器被卡尔搭建起来，看起来像个冰白色的日光浴台？
将那被克拉克当做装饰品的石头一样的东西拿了出来，卡尔对它发射出热视线。
蝙蝠侠挑眉，默默看到卡尔手中那个石头居然发芽了，在卡尔的持续输出下，嫩芽开始抽条，很快就长出了白色的根茎。
然后卡尔开始换冷冻呼吸，轻轻吹拂下半部分石头。那个根茎顶端开始慢慢变蓝变软，变成了花苞，它就像鸟儿扑扇着两瓣幽蓝色的翅膀，随着白色的枝与叶轻轻摇曳，就像……夜翼。
卡尔高兴的将成品隔着玻璃跟蝙蝠侠展示：“眼熟吗？这是幻梦花，也是氪星‘夜翼’的象征。”
说完卡尔又不管蝙蝠侠了，开始忙活起来。
————
“他去哪了！”克拉克愤怒道，他真的感到了生气，在得知卡尔带着蝙蝠侠失踪后。
哈尔冷笑：“我就知道，哼，他只是装着很温和，巴里已经说过了他是个什么样的疯子！只有你和蝙蝠侠会选择信任他！”
钢骨搜索瞭望塔的观察记录，急促道：“他在，北极！他去了你家！超人！”
“我会让他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哈尔全副武装，脸色冷凝的飞向北极！
克拉克追上了哈尔，冷静的分析道：“他醒来后喊了一声‘布鲁斯’，他有应激性创伤。”
“你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们都知道他的布鲁斯不是布鲁斯–韦恩！”哈尔愤怒道。
巴里在海面上跑着，不太肯定的说：“他在闪点毫不犹豫的杀了很多人……我不知道，他可能会伤害蝙蝠侠，我们要快点！”
神奇女侠速度略慢的跟在他们身后，后面还飞着梅甘的生物飞船。
————
很快，卡尔配比的蓝色药液成功了，卡尔高兴的说：“布鲁斯！布鲁斯！它能治好你！快来！”
蝙蝠侠用力挣了挣，还是被卡尔拖着推进了那个看起来像个日光浴一样的容器里锁了起来。
“别这么做！”蝙蝠侠愤怒的捶打玻璃罩。
‘它能治好你？’，精神病人都爱说这些话，比如稻草人、比如人蝠、比如小丑……他们的毒药无一不让哥谭深受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