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了暖暖的助力，哥哥也能早回来一些，省的娘亲日夜担心。”

沈念安眼底不自觉浸出点点泪光，她伸手揉了揉女儿柔顺的头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原来，这些日子，她心底的担忧，小丫头都看在眼里了。

如果让她选，她只希望女儿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可小丫头从来不这么想，又或者是从四岁起就跟在周北辰身边，耳融目染的结果。

想到周北辰那一张脸，沈念安说爱，不是特别爱，说恨，更加谈不上恨，她知道，那个男人无数次想要靠近她，可她不敢交付真心，帝王的真心，能信几何？

瞧瞧，他这后宫的女人，有哪个是真正有好下场的。

“娘亲，你放心，暖暖和哥哥，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和爹爹的，你们都是暖暖的至亲。”

“傻丫头。”

沈念安心酸无比，从前看周昭暖的时候，只觉得是个没有上进心，一学东西就会犯困的小娃娃，如今，不过才过了几年，这道理，就一套一套的，总能把她堵的哑口无言，转眼间，已经是能挡风遮雨的大姑娘了。

“娘亲不需要你保护什么，娘亲只希望你一生平安顺遂。”

“娘亲......”

暖暖明晃晃的大眼睛里含了泡泪，沈念安别过头去，擦了擦预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语气略带担忧。

“暖暖，你说你明日要去找你哥哥，一同治理水患，你父皇知道吗？”

暖暖滴溜溜的转动大眼珠子，“这个嘛，爹爹不知道，不过，暖暖留给他一封书信，直接走就是了。”

“不用告诉他，反正他也不想直接放我走，到时候，说不定又得提什么无礼的要求呢，就上次，我说我想出去玩上一个月，娘亲，你可不知道，他硬生生逼着女儿在宣政殿批了一个月的折子，批完了还得给他看，我一批的不对，他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对我就是一顿骂，有好几次，他都举起了手，眼看着就要打我，幸好我留意着呢，拔腿就跑，这回，我可不要吃这种暗亏了，而且，娘亲，你可不知道，我还没走多远呢，就因为那该死的李巡抚，就自己跑回来了，这之后的事，您都知道了。”

周昭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沈念安听的脑瓜子嗡嗡响，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儿，说省心，也不省心，说不省心吧，有时候还挺懂事的。

“你要偷着跑了，估计得把你父皇给气死，暖暖，依我看，迟早有一天，你得把你父皇气的把你禁足。”

沈念安沉沉呵斥她一句，周昭暖是一点也不心虚。